皇帝說了散會還請大夥兒聚餐,自然是一陣謝主隆恩了,唯獨高士廉表情淡漠,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在想辦法去怎樣安撫下麵那些商人的情緒,畢竟之前獨家經營的東西現在卻已經要與人共享了。
下麵人的情緒必然會非常大,怎麼擺平這些人卻是一個大問題。
而此刻的鴻寶帝來到了後花園,好奇的問大太監田恩道:“田恩啊,那個縣令有什麼說法?細細給朕講來。”
“之前郭帥來要的那個撤鄉設縣就是為了他,聽那傳旨回來的人說,那小子管郭帥叫了一聲爹,郭帥倒也沒有反駁。而他與九千歲家的長春公主似乎也是人儘皆知了,據說……”
“說。”
田恩躬下身子:“據說那滕王世子發瘋與長春公主守道也與他有關聯。”
“哦?”鴻寶帝眉頭皺起:“我就說怎會那樣巧合,原來老九身邊有如此妖孽。”
“還有……陛下。內衛有查到一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哎呀,田恩!我看你是越老越糊塗了,什麼當講不當講,你倒是講啊!”
老太監躬身來到皇帝身後小聲說道:“陛下,根據內衛核查,為陛下造龍舟的是他,造行宮的也是他,九千歲和郭帥一文錢都沒出。”
“啊!?”鴻寶帝驚愕的身子一頓:“他哪來那麼多錢?”
“此子不光善於經商,還善於格物之道。他製了許多東西出來,弄了許多工坊,開源之道他玩得非常明了。如今內衛已經去向雁門關核查此次草原北伐真相,但老奴認為若是不出意外,此次蠻子北伐幕後之人就是這個小子。”
“好家夥……”鴻寶帝站起身來:“都說國之將興必有祥瑞,這不就來了個祥瑞麼?”
“可陛下,老奴怎麼想都覺得他是個妖孽。”
“那是你蠢。”鴻寶帝嗤笑一聲:“高士廉那種才是妖。”
“是……老奴糊塗了。”
鴻寶帝重新坐了回去:“你多找些人去那邊盯著他,朕倒是要看看這小子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陛下,他立如此潑天大功,不賞麼?”
“沒聽那高儉所說的嗎?功過相抵了。”鴻寶帝擺了擺手:“這次便不獎了,少年郎升得太快可不是好事。對了,田恩。你要防備著一些,那高儉可不喜歡這樣的人出現在朝野之中,明白我的意思否?”
“老奴明白,我這便差人去浮梁蟄伏,若是遇到朝堂變故便提前告之。”
“嗯。”
鴻寶帝站起身長長的歎了口氣:“唉,還好今日有高儉,若是真的應了蘆甘的話,將他調入京中,那可就荒廢了人才。”
“對了陛下,老奴還聽說京畿道丹徒縣的縣令是新科狀元,他與那浮梁縣令都是太子爺安排之人。”
“狀元?朕有些印象,還行吧倒也是個人才。你突然說這個作甚?”
“他似乎與高相交往甚密。”
“嗯?”鴻寶帝眉頭一挑:“還有此事?”
“確鑿無疑,就是老奴不知該不該告知儲君。”
鴻寶帝擺了擺手:“先忍一忍。是時候讓靖兒自己曆練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