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現在鴻寶帝嘴一張就給了夏林幾乎等同於李世民逐鹿中原時的重甲配置。
這也是一場賭博了,賭的好,未來至少能讓南北持平,賭的不好,便又是養出一個大軍閥。
但現在鴻寶帝沒辦法了,王世充和嶺南王的叛亂讓他意識到大魏如今已經是風雨飄搖了,他活著還好辦,一旦他走了,天下的紛爭必要開始,他終究還是希望有人能扶大廈之將傾。
兒子行不行他不知道,但他能有無數次走錯棋的機會,但新帝隻能有一次,隻要一次走錯,那麼整個大魏必然分崩離析。
而這會兒的夏林剛剛接到官複原職的聖旨,說要在一個月內返回,留給他的時間可就不多了。
接下來好幾天他還要等糖寶兒把洛陽的事情安排明白,等到家族裡的生意都安置清楚,把該換的人都換下來了,他便可以返回浮梁了。
至於為什麼他要在這,那畢竟洛陽是唐家本家的根據地,糖寶兒的根基在這是不如本家的,所以人事調動多少會遭遇阻力,夏林留在這就是讓糖寶兒借一下他的勢。
“小姐小姐。”
糖寶兒的丫鬟這日在陪著小姐等待盤點賬目的時候突然發問道:“這幾日你看上去都好疲憊,嗓子都有些啞了,我晚上回去給你熬些銀耳湯吧。”
“嗓子……”糖寶兒嘀咕了一聲,臉色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我沒事,你不用管這些了。”
這會兒正巧夏林走了進來,跟丫鬟打了個招呼,拍下一張銀票:“你去城東采買些路上要帶的東西,多的錢你自個留著。”
“多謝姑爺!”丫鬟拿著錢歡快的跑了。
這會兒糖寶兒抬頭看向夏林,卻看到他已經把門給栓了起來,她驚愕的說道:“還是白天……”
“剛剛突然念想了起來。”夏林嘿嘿笑著然後直接將糖寶兒抱了起來:“還分什麼白天黑夜呐!”
糖寶兒不敢大聲,隻能小聲的說道:“你也不知累……”
“年輕就是好唄。”
這手一滑衣裳就已經落了下來,可以說是輕車熟路。怎麼說呢,他是真愛慘了這像嫩豆腐一樣的糖寶兒了,哪怕是隨便想想都能狂化變身。
她的身上反正有一種特彆神奇的香味,那是比雙效希愛力還要神奇的東西,甚至會讓人上癮。
“把頭發撩起來。”
聽到這句話糖寶兒就知道要乾什麼了,很自覺的就把頭發紮了起來。可偏偏這時外頭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
“聖旨到!”
操!
夏林罵了一嗓子,然後拿毯子蓋在糖寶兒的身上,自己則穿上衣服:“等我回來。”
“好呀。”糖寶兒用胳膊撐著腦袋:“莫要讓人看出破綻哦。”
她說著還指了指夏林的二弟。
“媽的……”夏林趕緊整理了一下衣褲便走了出去。
當看到來宣旨的人是田恩時,夏林立刻就知道這是有好事來了。
田恩看到他之後,上下打量了一圈,用那個陰陽怪氣的調調說:“喲,夏大人,許久不見呐。人家都說你那兒受傷了,可依我看呐,這傷倒是好了,不然也不能如此精神。”
夏林低下頭看了一眼,然後笑了出來:“哎呀,年輕人睡午覺嘛,正常正常。”
田恩嗤笑一聲:“聖旨我就不讀了,陛下讓我直接給你就好。我可是八百裡加急給你送過來的,累得我如今渾身就如散架了一般。”
“哎喲,那真是辛苦大伴了。來來來,來人啊。順子!帶大伴去放鬆放鬆筋骨。”
田恩在走前再次打量了一番夏林,然後拍了拍他的胳膊:“年輕人節製一些,莫要傷了身子。”
“多謝大伴關心。”夏林拱手道:“我真就是睡個午覺。”
“一身女人香,你還想騙人?”田恩嗬嗬的笑了起來:“我呀,伺候了陛下娘娘一輩子,鼻子可靈了。”
“她真的好香……”夏林湊過去小聲問道:“大伴見多識廣,可知道是為何?”
“我怎的知道?”田恩翻了個白眼:“我不過是個一身尿騷味的閹人罷了。”
“唉!大伴莫要這樣說,大魏江山能如今日穩固,大伴頂得上三個宰相了。”
田恩一愣,接著眼神都變透亮了:“如何說來?”
“若無大伴,陛下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這人一孤獨便會胡思亂想。雖都說伴君如伴虎,但大伴卻能將陛下心中之猛虎安撫,這便是大伴的能耐。天下無兵災,三成功在您呐。”
“好好好,好小子。”田恩一下子所有的怨氣都消散了:“倒是個甜言蜜語的主兒,恭維話我聽得多了,卻沒有一人能像你這般說得人心花怒放。好了,不打攪你的春日漸暖了,我也該去休息休息,明日還要返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