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她梳洗之後來到柴紹住所卻被親兵告知柴紹不在家。
於是她肯定就好奇:“柴督軍去了何處?”
這時那兩個親兵支支吾吾不肯言語,但他們麵對的是領兵的將軍,那馬鞭一抽出來他們頓時就慫了。
“還不說?”平陽公主眯起眼睛:“若是說了,我便饒了你等,若是不說,今日一番皮肉之苦是少不得!”
其中一個親兵眼神閃避,猶豫半天之後才開口道:“醉……醉春樓。”
當時那個瞬間,平陽公主隻覺得天旋地轉,雖然不至於說是天塌了,但知道自己的丈夫去那種下作的地方,她是不能忍的。
於是敢作敢為的平陽公主喚來自己的親兵,帶上人騎上馬,氣勢洶洶的就來到了那醉春樓的下頭,親兵上了馬刀將這醉春樓圍了個水泄不通,接著平陽公主披甲掛刃的就殺到了裡頭。
這誰敢攔?本來那烏煙瘴氣的地方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平陽公主眼神如刀掃視了一圈,然後一把將旁邊的老鴇子抓了過來:“柴紹在哪?”
老鴇渾身哆嗦,嘴唇都變得青紫,遲緩半晌刀就已經架在了脖子上,這讓一個矮胖的老鴇子怎麼頂得住,她顫抖著嘴唇指了指樓上:“邀……邀月……”
平陽公主抽起刀噔噔噔的就上了樓,來到邀月門口一腳就將房門踹開,進去之後正瞧見柴紹在那連中三元呢。
他倒是挺會玩兒,三個窯姐兒趴在床沿兒邊上一字排開,他在那投骰子,一點兩點是櫻飛、三點四點是羅紅、五點六點是春曉,十下之後再投一次,連中三元嘛,在誰身上繳械就給誰打賞,這就是連中三元的玩法。
為了要個打賞,這幾個窯姐兒那可是一個個夾得都跟電餅鐺一樣,柴督軍自然快活。
但這一腳下去,那可是一聲巨響,嚇得柴督軍一瞬間就成了爽打的茄子,回頭一看頓時膽戰心驚。
要知道但凡是個人在戰場上看到具甲的平陽公主都會如此,這裡也是戰場,關鍵柴督軍還無甲……
“娘……娘子……”
柴紹一哆嗦一激靈,一邊噴灑一邊在那喊娘子,場麵著實汙濁不堪,而那幾個窯姐兒趕緊拉過衣裳肚兜遮住自己的身子,緊張的看著麵前的一幕。
“柴紹!”平陽公主銀牙咬碎,恨不得抽刀將這人給砍了,但終究還是壓住了脾氣。
但看到他這幅樣子,平陽公主終究是忍不下去,走上前一耳光便扇在了他的臉上,接著扭臉就走。
柴紹的酒意也被這一巴掌打醒,看到娘子的背影,他迅速的穿好了衣裳,一聲不吭的跟在後頭走了出去。
當他們走出醉春樓的瞬間,他能清晰的聽見裡頭爆發出來的那種狂熱的笑聲。
當時那一下,他就感覺自己的耳朵裡嗡嗡的,好像世界跟他之間出現了一層隔膜。
臉上火辣辣的疼,心裡卻仍有萬千的委屈,說不出咽不下,再看向自己娘子前頭決絕的背影,他肚子裡都是氣也都是恨。
不過他也清楚這個時候不是發脾氣的點,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公主府外,這會兒眼看著公主翻身下馬快步走入府中,柴紹也是深吸一口氣便跟了進去。
這玩意誰敢攔,那畢竟人家才是兩口子。
於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氣氛明顯不對的二人走了進去。
這一走進去公主把頭盔往桌上一扔,轉身冷臉看著跟進來的柴紹:“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你聽我解釋。”
“滾出去!”平陽公主伸手一指:“不然彆怪我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