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上的累不算累,心上的累才是真累。
不過這效果好不好,那是真的好,藥王爺現在儼然已經是跟菩薩一個級彆的存在了,甚至比菩薩更高級,因為菩薩隻能拜拜,藥王爺是真救人。
那些抗生素的功德也都讓藥王爺背了起來,而且經過這麼一傳播,醫生的威望那是噌噌往上漲。
最關鍵的是藥王爺輩分高,天底下現在活著的醫生十有八九都是他的徒子徒孫,剩下那些個為數不多的超級老頭兒也都是平輩。
拿他出來當看板郎著實有排麵。
“聽說了麼,藥王爺的金丹粉對症下藥百試百靈,真的太厲害了。”
“我去親眼看了,那小孩背上的膿包惡瘡碗口大,眼看是不活了。藥王爺隻用了一日便讓他起死回生,真是太了不起了。”
“陸地神仙!真正的神仙。”
此刻的小飯館裡都是這樣的對話,而此刻一個素衣女子手旁放著一把長劍,麵前有幾樣小菜,還有一壺水酒放在手邊。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嶺南王已故大世子之女,如今已經改名公孫紅鳶的香山郡主。
她自小孱弱,父親早亡之後,有一道士說她有克家之命,於是她早早的就被送到了巴蜀之地習武學藝,至今已有十二個年頭。
這番回來,她一來是要祭奠父親母親,二來便是要替最疼自己的三叔報仇,所以她從夏林來到這裡之後就一直伺機而動,即便是死也要用這個狗欽差的頭來祭奠自己的叔叔。
隻是這段時間她始終找不到機會,那狗官身邊高手如雲,彆的不說就是常在他身邊的三座大山就不是好惹的人,那雙臂如猿又粗又長的必是個射雕手,還有身上背著重盾的巨漢以及一個站在那就如同鎮門獅子一般的怪物。
她的劍法以靈動飄逸迅捷快速著稱,但遇到這樣的對手她也不可能一擊得手,所以她這些日子唯一能乾的事就是等。
當然了,在那狗官給人治病時她也是不能動手的,自小便修行道法,她知道那是神仙施法不可驚擾。
但問題是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那就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再尋覓良機了。
“唉,隻是可惜。藥王爺孫大聖所托的那個狗官真不是個好東西,你們可知他有多貪,他不光將王府的門板都給拆了賣了,就連城中兩百餘商家都被他敲骨吸髓。”
“可恨!為何老神仙要托付於他啊,想不明白。”
“誰知道呢,那等惡人!看著便不像個好東西。”
聽到這裡,紅鳶心中一驚,喃喃自語:“家中大門竟……”
說完她丟下一串銅錢快步的離開了飯館,直奔向王府的方向,等過去之後她眼淚都差點流了出來。
那原本雕龍畫鳳,承載了她童年最快樂記憶的大門,如今隻剩下了一個黑洞洞的窟窿,從裡頭看過去甚至連那些桃花梨樹都被挖掘了一空。
眼淚忍不住的流了出來,雖然她極力隱藏的哭聲,但卻還是在寧靜的夜空裡傳得很遠。
這會兒夏林正在享受水仙按摩呢,影影綽綽的就聽到這哭聲,他扭過頭看了水仙一眼:“聽見沒有?這地方不是鬨鬼吧?”
水仙也是手上一頓:“不……不會吧?”
夏林咿了一聲:“水仙姐姐怕鬼呀?”
“倒……倒也還好。”
這一下夏林可就來了精神:“好好好,趁著這農七月的功夫,那我就給水仙講一個鬼胎的故事。”
水仙的腦袋當場就搖晃得如同撥浪鼓一般:“我不聽……”
“不嚇人的,可有趣了。”
“你總是這樣說,昨日你講那個荒墳的故事都叫我晚上做噩夢了,不許講不許講了……”
說完水仙索性直接親了上去,親了個嘖嘖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