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突然一嗓子喊出兩千萬兩的時候,即便是剛才閒庭信步雲淡風輕的宇文易都呆住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你……”獨孤寒回頭看向糖寶兒。
“九出十三歸哦,獨孤妹妹。”
糖寶兒嫣然一笑,而這會兒拍賣師也開始喊起話來:“獨孤家兩千萬兩,還有沒有人繼續出價了?”
“這太貴了。”獨孤寒麵露難色的回過頭來:“不劃算。”
“三千萬都劃算。”糖寶兒斬釘截鐵的說:“你不要做聲了。”
剛才還風情萬種的糖寶兒瞬間就轉變了形態,這會兒她起身走到前排王爺身邊坐了下來:“姨丈。”
“哦,是你啊,我還想著是誰呢。”滕王爺笑著說道:“怎的了?方才那兩千萬兩是你喊的?”
“嗯,我幫獨孤家喊的。姨丈,獨孤家的人叫我來說一下,這兩千萬算是獨孤家孝敬朝廷的,他們知道這幾年朝廷困難,於是便散儘家財來支援朝廷。”
“哼,他們能有那麼好心,你就去問問他們要什麼。”旁邊的八王爺是個心直口快的人:“若是合適才行。”
“回王爺,我方才問了,獨孤家說什麼都不要,隻要朝廷能度過難關便好。”糖寶兒說完便起了身:“姨丈,幾位王爺,我便先退下了。”
這會兒台上的拍賣師也一錘定音,將這塊地的價格定在了兩千萬兩上,而這一下,全場震蕩,周圍起哄聲和歡呼聲連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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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會兒獨孤寒則回頭看向宇文易,笑道:“你還要多練,你方才那誌在必得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獨孤寒的話讓宇文易第一時間起身拂袖而去,臉上滿是憤恨。
而過去交錢辦手續的時候,糖寶兒喊來了浮梁十三行的各位掌櫃,東拚西湊生生給湊出了一千萬兩銀子交到了獨孤寒手中。
獨孤寒咬牙切齒的交了錢拿到了地契,走出門外的時候,她顯然已經變成了金陵最亮的那顆星,走到哪都備受關注。
“為何,為何要花如此大的價錢!?”
“是我家官人吩咐的,他叫我照顧妹妹一點,說現在妹妹是眾矢之的,在他沒巡查回來之前,獨孤家不能倒。”
“那錢……太貴了,不劃算。”
“劃算,必是劃算。”
獨孤寒皺著眉頭說道:“為何如此說?”
“妹妹放下心來就好,你男人說的劃算,那就一定劃算。”
“我沒有男人……”獨孤寒瞥了糖寶兒一眼:“你莫要亂講話。”
說完之後她停頓了一下,看著糖寶兒表情委屈的不行:“我終此一生都未曾覺得什麼東西昂貴,今日……我心中劇痛。”
“劇痛不是病,是妹妹你還要練。”糖寶兒挽住獨孤寒的胳膊:“他說三千萬以內都必須拿下時,神態淡然如風。”
“唉……心中鬱結。”
“不慌不慌,最晚明日一早便能見分曉。”
今日的拍賣會對朝廷來說自然是大豐收,直接入賬差不多三千五百萬兩銀子,相當於國庫的三倍還有多,更關鍵的是這完全是無痛的,不許要打仗更不需要對百姓加賦稅,甚至可以免除明年十三個欠收地區的賦稅。
太子爺大喜過望,拿著這份成績單便衝去了鴻寶帝麵前。
鴻寶帝看到收入之後,臉色難得有了紅潤:“好好好,是誰辦的這件事啊?”
“張仲春,就是夏道生家的少爺。”
“嗯。”鴻寶帝點了點頭:“該封的封,該賞的賞。”
說完之後他一眼就看到了賬本上眨眼的獨孤寒三個字後頭跟著的那個兩千萬兩。
“這是?”
這會兒滕王爺上前來說:“四哥,說是感念皇家這幾年節儉持國,特意為國庫上繳的銀子。”
鴻寶帝笑了起來:“這肯定是小兔崽子的主意,感念誰不是用嘴巴感念,哪個用真金白銀感念。不過既然如此,他們感念了,皇家也不能虧他,獨孤家也是柱國之家,去,封他們家主平陽侯,封地就晉州吧。”
“晉州?那似乎是李淵女兒的封地。公主封地與王侯封地相衝,以王侯為主?”太子爺試探性的問了一句:“父皇,這樣李家……”
“公主?”鴻寶帝半閉著眼睛靠在台子上:“去,把平陽公主賜婚給夏道生。”
“四哥……”旁邊的滕王爺咳嗽了一聲:“他已經娶了我家女兒了。”
“哦,我老糊塗了……那賜婚給獨孤家吧。”鴻寶帝手一揮說道。
太子爺這會兒咳嗽了一聲:“獨孤家的家主已經娶了夏道生的妹妹……”
“多一個。”鴻寶帝不耐煩的說道:“那小兔崽子自己做什麼主,讓獨孤家多娶一個去。”
“那豈不是讓李家跟獨孤家……”太子爺麵露難色:“結親了?”
“是結親?是結仇!”鴻寶帝無奈的看了兒子一眼:“去,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