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便拉著柳成材走出了病房。
我想,這個時候能讓她開心,隻能是見到我了。
但那是不可能的,即便我就站在她麵前,可也遠在天邊。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儘快查清楚我死亡的真相。
於是,我對柳成材說道:“叔,我還有點事就先去忙了,你等會兒等柳青情緒好一點後再進去,不要再問她剛剛那個女的是誰了。”
“好,好,我知道。”
……
出了醫院,我開著車直奔我出事地而去。
本來前兩天就該來了,但因為各種事情走不開。
我也知道這附近沒有監控,也沒有人家。
但隻要是犯罪,就會留下證據。
如今警方那邊已經撤案了,但我不能讓這個案子石沉水底,我得為自己翻案。
這就是一個遠離城區的城鄉結合處,周圍都是些荒地,沒什麼車,馬路上空蕩蕩的。
我將車停在自己出車禍的那個路口,下車後看著出事地,心裡一陣後怕。
那天晚上的情景,再次浮現在我腦海中。
地上的血跡早已經被雨水衝刷乾淨,隻是不遠處的路邊,還擺放著一隻鞋子。
那是我的鞋子!
我小心翼翼地撿起來,擦乾淨上麵的灰塵。
這雙板鞋對我來說意義非凡!
是我跟江悅結婚後,第一年的紀念日,她送給我的。
穿了很多年了,鞋麵早就裂開了,可我還是舍不得丟。
隻是每次江悅看見我穿這雙鞋,都非常嗤之以鼻,說我給她丟臉。
所以後來我隻能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穿這雙鞋,我很愛護,就像愛江悅一樣。
可現在,我不愛她了。
就算一雙鞋,不合腳了,丟了也罷!
我甩手扔掉了鞋子,自嘲的笑了一聲。
笑自己這些年就是徹頭徹尾的大傻帽!
為這樣一個女人,浪費自己這麼多年的精力,放棄了自己的大好前程,也要留在她身邊,甘心做她背後的男人。
現在想想,隻覺得自己蠢到家了。
回過神,我繼續往前走。
監控是不可能有的,這段路本身就不是主路,這種十字路口都沒有紅綠燈的。
我隻是想看看這附近有沒有住戶,如果有人家,說不定有所發現。
可是走出去三裡多地,也不見有一家住戶。
倒是離出事地大概五百米的地方,有一個被院牆圍起來的養雞場。
養雞場裡,說不定有監控啊!
我趕緊返回那個養雞場。
靠馬路這一側全被磚砌的圍牆圍起來了,圍牆上還有鐵絲網,也不知道從哪兒進去。
找了半天,也沒發現裡麵有人。
倒是看見有好幾隻雞,那就說明這養雞場是在使用的,肯定是有人的。
我隻好找了一個低矮處,朝裡麵喊道:“有人嗎?請問一下有沒有人?”
除了幾隻雞“咯咯噠、咯咯噠”的回應以外,沒有任何聲音。
就在我想著要不要翻進去看看時,裡麵突然傳來回應。
“誰再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