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在民宿待了整整一上午,直到十一點半,我才去退了房。
陳莎莎應該是已經出去了,我也沒叫她,本身也不想再去麻煩她。
從民宿離開後,我又去古城裡閒逛著,然後被一家小酒館裡傳出來的歌聲吸引了。
走進這家小酒館裡,就看見一個留著絡腮胡看著卻比較年輕的男人,坐在一根高腳凳上,抱著吉他唱著歌。
大概還是半下午的原因,酒館裡並沒有什麼聲音,三三兩兩的客人閒聊著。
我確實挺喜歡這種感覺的,不愛熱鬨,唯獨這種安靜是我喜歡的。
點上一杯喝的,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聽著歌。
我時不時的拿起手機,期待著安安給我的來電。
在絡腮胡的歌聲中,我認真的在想陳莎莎昨晚問我的那句話。
找到戴寧,有什麼打算?
我應該有打算嗎?或者我應該去做一點什麼有意義的事嗎?
還是拿著林少華留給我的這些資產,去全世界揮霍呢?
是在得過且過中糜爛,還是讓自己有限的人生更精彩一些呢?
或許,答案都要從找到戴寧後,才能得到。
彆說,這絡腮胡雖然長得挺彪悍,唱的歌倒是挺溫柔的。
正如他現在唱的這首歌,正是李宗盛寫的《漂洋過海來看你》,簡直讓我一改對他形象的認知。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我的手機鈴聲終於響了。
卻讓我有些失望,因為這個電話不是安安打來的,來電顯示是陳莎莎。
“師哥,你退房了嗎?”一接通,她便向我問道。
“嗯,退了。”我簡單回道。
“我上午出去有點事,剛剛回來就聽說你退房了,找到戴寧了嗎?”
“沒呢,還在等安安的電話。”
“哦,那你現在在哪裡?”
我並不想太去麻煩她,於是對她說到:“莎莎,我沒事,你忙你的去就行了,我隨便走走看看。”
我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他,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她卻沒有理解我的意思,繼續說道:“師哥,我怎麼感覺你在故意躲著我呀?”
我輕輕歎了口氣:“沒有,就是想一個人走走。”
“哦,那好吧!如果找到戴寧了,跟我說一聲啊。”
我簡單應了一聲,便掛了她的電話。
我知道她是好心,可我真的不想讓自己這糟糕的情緒去影響她。
安安的電話始終沒有給我打來,在這家小酒館裡繼續坐了一會兒,我便又去洱河邊閒逛。
就在我打算再去安安銀飾作坊問一問她時,我的手機鈴聲終於響了起來。
這次是她了吧?
來電顯示正是葉榆市這邊的,我立刻接通,果然聽見安安的聲音:“你好,是林先生嗎?”
“是,是我,你終於打給我了。”
“不好意思啊!我外公也是才做好,我現在就給你要找的那個人送過去,你去洱河邊的風鈴小築客棧等我吧。”
“好,我這就去,多謝啦!”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真怕她不聯係我了。
也不知為何,我竟然有些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