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欣拉著我的手往外走:“彆理他們了,跟這種人浪費時間不值得。”
這一次,江悅終於沒再追上來。
走出醫院大門,夜風拂麵而來。
童欣長舒一口氣:“爽!早就想這麼懟他了!”
身後,醫院大廳的玻璃門內,江悅癱坐在地上,魏東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
但這一切,已經與我們無關了。
我這才向童欣問道:“你怎麼突然下來了?”
“有點餓了,準備下來找到吃的,結果就看見你們了。”
“還彆說,下午吃早了,我也有點餓了。”
“那一起?”
……
醫院附近一家燒烤攤裡,我和童欣點了一大堆烤串,還上了一箱啤酒。
我們聊著剛才的事情,也是一陣好笑。
幾瓶啤酒下肚,童欣的臉頰微微泛紅。
她突然放下酒瓶,盯著我問道:“你說實話,剛才江悅下跪的時候……你有沒有一瞬間心軟?”
我搖搖頭,給她滿上一杯酒:“沒有。看到她那樣,我隻覺得可悲。”
“真的?”她歪著頭,眼睛裡閃著狡黠的光。
“真的,”我認真地說,“就像看到過去的自己。”
童欣突然伸手捏了捏我的臉:“不錯嘛,總算清醒了。”
我抓住她的手:“那你呢?看到魏東什麼感覺?”
“感覺?”她嗤笑一聲,“就像看到路邊的一坨狗屎,繞開都嫌麻煩。”
我們相視一笑,碰了碰酒瓶。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大概喝得有點多了,我也沒看是誰打來的,就接通了電話。
剛一接通,就傳來江悅的聲音:“江河,我在醫院天台。如果你不來,我就跳下去。”
聽見她這話,我和童欣都隨之一愣。
童欣臉色驟變,低聲道:“她瘋了吧?”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又聽見電話那頭傳來魏東焦急的聲音。
“悅悅!悅悅你彆亂來……你先下來,先來再說好嗎?”
接著,他又衝我吼道:“楚江河!你現在滿意了嗎?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
“閉嘴!”江悅厲聲打斷他,“滾下去!這是我和江河的事!”
我和童欣麵麵相覷,就像在看一場沒有畫麵的電影。
即使沒有畫麵,也能想象出那樣一幅畫麵。
接著,江悅又用卑微的語氣對我說道:“江河,過來好不好?我們好好談談。”
童欣突然看著我,似乎在猜我怎麼回答。
我根本沒有半分猶豫,直接就說:“要跳就跳,醫院才十二層,死不了,頂多半身不遂。”
童欣頓時就笑了。
江悅的聲音也顯得僵硬起來:“你……你就這麼恨我?”
耳邊,還傳來風的聲音。
似乎,她沒有演戲,真的在天台上。
但我依舊平靜地說道:“不恨,我隻是不在乎了。你跳吧,我會去你墓碑前放束花的。”
說完,我冷漠地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