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
“你看啊,她以前對你那麼不好,可現在你們已經沒關係了,你卻還對她這麼好,這不是讓她更內疚嗎?”
“你是認真的嗎?”
童欣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真的啊!你想想,假如我一直都在討好你,突然有一天我受不了了,跟你分了……你也開始後悔了,可是回頭來看,我還是對你這麼好,但就是跟你不可能了,這不是更刀嗎?”
我確實沒這麼想過,也不想再去浪費這些精力。
我笑了笑,說道:“那你怎麼不這麼對魏東呢?”
“對我沒用,因為直到現在他也還心心念著江悅。”
我搖頭苦笑一聲,也不知道她從哪裡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我也沒再多說,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嚴格按照調整後的日程進行訓練。
曾若楠雖然表麵嚴厲,但確實把童欣的健康放在了首位。
她甚至親自來監督聲樂課,時不時叫停讓童欣休息。
這曾若楠我算是看出來了,她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雖然表麵嚴厲,不近人情,可她的心思卻非常細膩,甚至還注意到童欣的生理期。
這天下午,舞蹈課結束後,童欣累得直接躺在了地板上。
“起來,”我蹲下身,對她說道,“地上涼,不知道自己生理期嗎?”
她耍賴似的伸出手:“拉我~”
我剛要伸手,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咳。
回頭一看,曾若楠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手裡拿著一個保溫杯。
“曾姐。”我趕緊站起來。
童欣也慌忙爬起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曾姐好。”
曾若楠走進來,把保溫杯遞給童欣:“喝點蜂蜜水,對嗓子好。”
童欣受寵若驚地接過:“謝謝曾姐!”
曾若楠還是不苟言笑,輕聲詢問道:“練得怎麼樣?這強度能吃得消嗎?”
童欣喝了口蜂蜜水,微微笑道:“剛開始有點不習慣,現在習慣感覺還好。”
曾若楠突然淡笑了一聲,說道:“我以前帶新人的時候,比這還嚴格好幾倍,你們知道那些人私底下都叫我什麼嗎?”
我和童欣都倍感疑惑,而且很奇怪曾若楠為什麼突然來找我們聊天了?
要知道,這幾天我們都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平時你也隻有工作上的一些交集,私底下沒有話說。
她今天,有些奇怪啊!
曾若楠淡淡道:“她們叫我女魔頭,那個時候我也才二十多歲,我想著,我明明是為了他們好,為什麼還要這麼說我?……而且他們私底下聚餐,也從來不叫我,那陣子我真的特彆委屈。”
我和童欣對視一眼,童欣輕聲安慰道:“曾姐,你的良苦用心我能理解的。”
“是啊,”我也跟著附和道,“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曾若楠又輕聲一笑,淡淡道:“可我那個時候不理解,因為我年輕,我帶的那些新人也是才從學校裡出來,她們不像你們有那麼多的社會經驗,所以總覺得我在害他們。”
“嚴師出高徒嘛。”我附和道。
曾若楠笑笑道:“其實我就是跟自己較真,年輕的時候我也想當歌手,穿著好看的衣服,站在舞台上光鮮亮麗的,對吧?”
我又和童欣對視了一眼,確實感覺今天的曾若楠很奇怪。
童欣忽然問道:“那曾姐你為什麼沒有走這條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