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納悶的,如果有女人的香味那無疑是安寧的,因為今天我隻跟她一個女人接觸過。
可關鍵是,我根本就沒有碰過安寧,連她的手都沒牽,怎麼可能殘留她的味道。
但我還是一五一十的說道:“我今天就隻跟一個女人接觸過,而且啥都沒做,怎麼可能你就聞出來了。”
她又哼哼兩聲,突然間笑道:“嚇你的,其實我……算了,不說了。”
“說一半乾嘛?說完啊!”
“真要我說?”
“你不說我今晚都睡不著覺。”
童欣笑嘻嘻的說道:“哪有這麼嚴重,就是……就是我感覺你剛才全程有點不在狀態,所以我就……就詐了你一下。”
“不在狀態?”我還真沒有發覺。
“你不覺得嗎?”她表情認真的看著我,“你是不是累了?”
可能真的有點不在狀態吧,我並沒有隱瞞她,而是實話實說道:“童欣,我跟你說個事。”
見我認真起來,他也正經的看著我,點了點頭。
“安寧回來了。”
童欣頓時怔住了,不過很快她就笑著點頭道:“好事呀,她現在情況怎麼樣?”
我搖頭輕歎一聲:“不太樂觀。”
“她還是什麼都不記得?”
“嗯,我今天帶她來這裡了,她也一點印象都沒有。”
童欣沉默了一下,反而安慰著說:“沒關係,慢慢來吧,隻要腦袋沒有受損,記憶是可以慢慢恢複的。”
“對不起啊!”
“乾嘛突然說對不起呀?”
“你說我剛才不在狀態,我自己沒有發覺,可能跟這件事有關吧。”
童欣突然又笑了一聲,輕輕摟著我,將臉貼在我的胸膛上,像隻小貓一樣,慵懶的說:
“沒關係呀,你可以跟我說清楚的,我不介意。”
“你真不介意?”
“我為什麼要介意?我說過我隻想在你身邊就好,其他的無所謂。”
“可是……”
“彆可是了,”她打斷我的話,“你找了她大半年,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她了,我怎麼能橫刀奪愛呢?”
“那你還跟我睡在一起?”我哈哈一笑,打趣道。
“怎麼啦?大家都是成年人,睡一起又怎麼了?還需要我對你負責麼?”
我沒有再說話,因為心裡很愧疚。
我相信這個世界上一定有人同時愛上兩個女人,誰都不想放棄。
我也不會放棄,憑什麼要放棄?
童欣都不覺得有什麼,我乾嘛要在這裡多愁善感的?
我點上一支煙默默地抽著,童欣躺在我身邊溫順乖巧,手裡幫我捧著煙灰缸。
我也懶得去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說起了我也不是什麼聖人,也彆假裝清高了。
我也想通了,不管是童欣還是安寧,人家從少女到女人,忍了這麼多年,把第一次給出去後都沒要死要活,自己一個爺們兒傷春悲秋個屁。
這又不是封建社會了,戀愛自由,婚姻自由。
我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隻要她們願意,我把她們都收了也行啊。
直到一根煙抽完後,童欣才忽然說道:“安寧現在在哪呢?”
“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