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淵看似溫和的話語,實際有著一股命令的性質,話語間仿佛侵犯著思維,試圖在羅狄的大腦間留下深刻印象。
說罷,
她的手掌伸到羅狄麵前,掌心竟然也能裂開類似血肉角落的結構並從中長出更加細小的花蕊,像手一樣而瑩白的花蕊。
“你應該已經察覺到了,或者推測出來了。
我的「恐懼具象」並非恐怖文學,而是曾經侵犯我的男性群體。
那段惡劣的記憶在事後持續在我的大腦間發酵與惡化,每一次做夢都會使得記憶變得更加清晰,更加可怕。
但我一直都在努力堅持,吃藥,網上尋找相關的心理治療方案。因為我還有一個從孤兒院帶出來的夢想要去實現,我想要開一家花店。
我的個人情況也漸漸有所好轉,也積極投入到正常的生活當中,繼續去學校上學。
上高中一年級的我在假期找到了一家花店當雜工,既能賺錢還能提前熟悉一下花店的運營模式。
然而,
那看上去明明是個好人的老板,在得知我是在孤兒院長大而沒有家人時,他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了與噩夢間一樣的男性表情。
後續逐漸開始對我動手動腳,
甚至有一天故意將我留下而提前鎖上的店鋪門。
我看著手中的花束,不知道該怎麼辦。
直到我的大腦出現了一個聲音,那無比美妙的救贖之音,讓我不再處於弱勢的一方,讓我可以逆轉過來大肆侵犯他人。
所以那頂到你的東西,隻是一種具象表達,而不是我與生俱來的東西,人家隻是一個女孩子哦。”
羅狄並沒有任何回應,隻是在靜靜聽著。
花淵繼續著她的故事闡述:
“相信你也看出來了。
我有著兩種不同的具象。
一種是正常的恐懼具象,代表侵犯。另一種則是花的形態,似乎與恐懼無關。
或許是我在轉變過程中握著花的原因,這份與【花】相關的屬性也能通過具象表達。
我雖然私下裡還是很喜歡花的,但這項能力我基本上不會使用。
畢竟,我可不想成為什麼美麗的事物,還是侵犯他人能讓我身心舒爽。
但今晚的我產生了完全不同的想法,我觸及到了更高階的東西,我仿佛觸碰到了那層膜,感受到了所謂的【極限】。
我以前都是以自己為中心進行侵犯,從未像這樣依賴他人。
也完全沒想到花的形態會這麼好用,甚至能用來對抗這種近似天敵的東西。
我在休息的這段時間想了很多東西,很多不曾思考的東西。
或許我前往角落後的「路線」會變得完全不一樣,或許會變成比預想中更加可怕的怪物。
所以要特彆感謝你……如果不是狄先生展現出足以讓我信任的實力,我也不會拿出這種看上去一點沒用,根本沒有侵犯效果的形態。”
“嗯。”
羅狄終於回應了一句。
“話說狄先生,你的名字也是偽裝的吧?不過真名什麼的倒也不重要啦,我更喜歡這種叫法。
D,這個字母挺好的。
休息得差不多啦~我們走吧。”
兩人剛由樹下起身,還沒想好要從哪個方向走出樹林時,一束光亮刺破漆黑樹林。
是車燈!
朝著光源的方向看去,遠光燈太過刺眼,隻能大概看見一個輪廓。
“嗯?旅行團的巴士車?”
隨著光源的靠近,車輛輪廓也逐漸清晰。
確實是之前送他們來島村的巴士車,上麵還刻著水星集團與旅行社的合作標誌。
隻是巴士車的輪胎全都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四條巨大滑膩的血肉觸須,載著車廂於林間快速蠕行。
車燈則是兩道血肉眼眶,裡麵塞滿著發光的頭顱。
羅狄與花淵隻是恢複到可以移動的程度,一旦戰鬥身體會吃不消的。
就在他們準備開溜時,
一道滑稽的口音從車內傳出:
“哎呀!兩位居然殺死了【黑死麵】!
不敢相信,這可是北區最可怕的存在,代表著最危險的漆黑色彩。
你們的實力還真是可怕呢!快點上車吧,我會帶你們離開這裡,還會給你們擊殺獎勵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