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狄的感應隨著垂體的補滿而增加,他能感覺到眼前這位半身不遂,連自我坐立都做不到的男人很強。
剛剛所看到的王座幻象正是對方釋放出來的某種氣場所帶來的效果。
與他見過所有人都不一樣,強得可怕。
隻是因某種原因傷成這樣,甚至連義體都無法安裝。
目前可以確定對方與真實地獄無關,但卻與殺戮、戰爭、肉體搏殺有著很強烈的關聯,這才會讓羅狄的脊骨感應強烈。
這樣一來羅狄的心也算徹底放下。
正如霍克先生說的那樣。
如果真的是一處類似第五病院的世界錨點且與脊者有關,估計用不到幾年,地獄傳送門便會搭建完成,大軍便會壓境。
至少不用考慮這種危險情況。
……
在監獄長的示意下,獄警在門外等待。
這間辦公室僅剩他們兩人。
雄渾有力的聲音從監獄長那殘破而乾癟的身體間傳出:“是月球市的大屠殺來得暢快,還是搏殺館內一對一純粹肉搏來的舒服?”
身著囚服的羅狄並未回應,隻是漠然地注視著監獄長。
“嘴巴雖然不回答,但你的身體卻給出了答案……不錯,是我需要的囚犯。說吧~你來我這裡的真正目的,彆以為我不知道,是你主動提議過來我的監獄。”
“我需要在這裡連接世界。”
監獄長一下就聽出這句話的意思,“看來我監獄裡的氛圍與你的世界很搭……條件我可以提供,但我這裡並不白養囚犯,哪怕你是上麵特彆關注的對象,哪怕上麵隻是暫時給你貼上死囚標簽而等待風頭過去。
你既需要對世界局有價值,也需要對我有價值。
你對月球市做出的事情,我很滿意。
你在搏殺館的表現也非常滿意。”
說著,監獄長用唯一可用的右手,將羅狄在地下搏殺的視頻投影了出來。
“所以我對你要求將適當放鬆,每個月參與一次「舊城搏殺」,效果需要比你在搏殺館裡的更好。
至於你的對手不必擔心,我自然會給你安排足夠強大的家夥,或者多人混戰。”
“搏殺?”
“是啊,不然你以為這裡的死囚為什麼會這麼聽話?被關押到我這裡的囚犯大多都是雙向選擇,我可不會白白為世界局辦事。”
“我不確定頭一個月是否能參與,我即將進行的世界連接會是一個很重要的階段,所需要消耗的時間也可能很長。”
“對你這樣的特殊死囚,我可以提前預支~你先忙你自己的事情。隻要在忙完以後來參與即可,隻要表現得足夠精彩,所有的賬都將一筆勾銷。”
“謝謝。”
“我會給你安排一間最合適的牢房,過來簽字吧。”
一份提前擬定的文件已經放在了辦公桌上。
羅狄移步上前,拿起筆正準備簽下自己的名字時。
機械輪椅上的監獄長抬起他那插著各種輸液針頭的枯瘦右臂,十分艱難地握緊拳頭。
就好像一位垂暮老者的動作,緩慢而無力。
握緊的拳頭慢慢向著羅狄靠近,
單從速度來看無法判斷是揮拳還是某種友誼性質的動作。
嗒!
舌頭重重敲響在口腔間,甚至敲得下顎都有些紅腫。
羅狄的頭發都跟著飄動起來,
強烈的求生本能驅動著背脊,
體溫驟升,
載著他的身體高速後退,瞬間來到數米開外的辦公室門口,全身都貼在門上,冷汗直流。
在羅狄完成這樣的逃脫行為後,監獄長的出拳動作都還未結束,慢慢悠悠地伸至最長距離,與其說是出拳,更像在舒展著身體。
“很不錯的肉體感應,難怪上麵會將你當作‘利刃’去鏟掉他們在月球市種下的惡心腫瘤。”
“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