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更大的手指力量彈出毒針!
嗖!
清理掉鞋中泥土的搬屍者這一次似乎不再有好運,也沒有做出任何的閃避動作。
寒芒直指他的脖頸,
即將刺入時……啪!
突然抬起的手指竟然將毒針穩穩捏住,
一種不屬於搬屍者的目光猛然看了過來,嚇得弗蘭克全身一顫,蜘蛛腿將身體完全吸附於牆麵,呼吸暫停。
踏踏踏!一道道沉重的腳步聲居然在向他這邊靠近。
每一步都踩得很重,好像踩在弗蘭克的心臟表麵。
『不可能!
我利用彈射改變了毒針的路徑,也沒有任何氣息的泄露,我也不可能暴露……但他為什麼正好向著我這裡靠近。
我如果現在選擇逃離,他會不會追上來?我的速度能否逃得掉?』
弗蘭克陷入了一種思維困局,在隱蔽與逃跑之間難以抉擇。
他從未遇過這種情況,完全無法理解這位搬屍者到底是怎麼回事。
腳步聲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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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蘭克一咬牙而準備拿出全部速度來逃跑時。
轟!
十米開外的建築木門被鐵鍬擊碎,緊跟著這棟建築內部傳出劇烈的打鬥聲。
這份聲音並沒有持續多久便消停了,隻剩下某種物體的拖拽聲。
弗蘭克正好躲在這棟建築的背麵,悄悄探出頭,窺向建築門口。
那位奇怪的搬屍者正好走出,
他的一隻手提著還在滴血的頭顱,
另一隻手提著一具長毛的無頭屍體,
見暴露的不是他自己,弗蘭克也稍稍鬆懈了一口氣,但換來的卻是另一種疑惑:“這家夥到底要做什麼?殺掉競爭者後,不應該偷偷處理,抽取大腦精華嗎?
他手中的頭顱還是鮮活的,還沒有被注射器紮過。
他拖著屍體又是要做什麼?
現在的他並沒有拿著兵器,要不要再試一次?”
一枚毒針再次從嘴裡吐出,捏在手中。就在弗蘭克考慮是否要近距離射出毒針時,眼前的畫麵讓他停下了動作。
隻見那搬屍者來到一盞路燈前,
將屍體的衣物完全剝離,隨後用脖頸流出的漆黑血液在屍體身上繪畫起來,在正麵與背麵分彆寫上文字,做下標記。
正麵「搏殺館已開張,有興趣者請前往市中心門前區域」
背麵「染血的骷髏頭」
隨後,搬屍者將這具無頭屍體掛上路燈。並當著所有窺探者的麵,用注射器抽取手中的頭顱,獲得大腦精華。
最後再不緊不慢地回到房屋,重新拾取那染血的鐵鍬。
肩扛鐵鍬,沉重邁步,
慢慢消失於城鎮街道間彌漫的霧氣之中。
弗蘭克整個人完全看呆了。
他從出生到現在從未見過這樣的個體。
這樣的行為完全偏離了惡戲的標準,完全不是蟲的風格。
但不知為何,
他體內那冰冷的血液居然變得燥熱起來,看著那掛在路燈之上的無頭屍體,看著上麵的文字,他居然想要去看一看,試一試所謂的搏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