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娶賢,央兒雖說出身不好,但孝順賢良,心思靈巧,如今還得了三皇子的看重,國公府上下裡外全靠著她打理,依我看,你倒是應該向她學學!”
崔氏瞥著盛知婉的好顏色。
想到自己近來因為身體反複,憔悴許多,心中更不爽快。
若不是她不給自己熬藥、不為自己按壓,自己怎會生病?
還被她氣了這許多回!
盛知婉聞言也不惱,隻笑著點頭:
“母親說得極是,長得好看,除了能讓人看著身心舒暢外,的確一無是處,但這看著身心舒暢其實也很重要。畢竟男子好顏色,乃天性,色衰而愛馳,若是長得不好看了,或是老了,便也沒那樣想看了。”
“當然,父親自是不能算在這些男子當中。”
盛知婉說罷,笑了笑。
祁國公府誰不知道國公爺平日極少在府內,不是在這家應酬,就是去那個莊子散心,雖說沒有緋聞流言,但盛知婉的話還是狠狠戳在了崔氏的心上。
崔氏氣得鼻子都快歪了。
盛知婉似沒看見,“哎,母親還是說說叫我來究竟是為了何事,說完我還要回去繼續睡回籠覺,宋太醫說了,多睡覺也有助於保養皮膚。”
“你、你!”崔氏氣得直撫心口,指指祁書羨,又指指盛知婉,硬是說不出一句話。
祁書羨陰沉道:“既然如此,以後國公府的中饋便交給孟央管,你去睡你的回籠覺,這國公府,便讓孟央打理!”
孟央:“……”
突然之間,也沒這麼想管中饋了。
但她還是看向盛知婉,希望能在她臉上看到想看的表情。
盛知婉如她所願錯愕了一瞬,“就這點事?母親讓人去我那裡說一句便是,何必讓我跑一趟?”
什、什麼?
孟央眼中期待皸裂,不可置信,盛知婉是沒聽清世子的話嗎?
任何一個府中的中饋都應該交給主母管理,而現在交到自己手中,就代表世子和國公夫人對她失望至極。
盛知婉居然一點也不在乎?
這怎麼可能?
還是這隻是她裝出來的模樣?
孟央不死心地看著盛知婉。
盛知婉注意到她的視線,恍然道:“孟姑娘既要掌家,也不能沒名沒分,我回去就將浣竹的庚帖送來,勞煩母親一並填入府中造冊,今晚便讓她二人從側門入府抬妾,母親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