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孩子是她自己氣怒攻心作掉的!
自作自受!與盛知婉何乾?即便是鬨到了陛下麵前,他們也說不出什麼道理來。
祁書羨無言沉默。
盛央得不到他的安慰,心中越發悲涼。
就在這時,外頭又聽聞一陣亂七八糟的嘈雜哭嚎聲。
祁非蕊急急趕來:“長兄!長兄快去看看吧,懷王妃要將那些來堵門的全都打死。”
打死就打死,怎麼能在他們國公府?
這懷王妃也真是的……
饒是祁非蕊平日性情清高,此時也忍不住對盛央和懷王妃生出怨恨。
今日之事,國公府本就足夠丟臉,若是再有人被打死在國公府,國公府還要不要過?!
祁書羨聞言也顧不得盛央,匆匆趕去外院。
*
公主府。
盛知婉睡了一覺再醒來,便從流觴口中得知消息。
她有些錯愕,實在沒想到,盛央居然懷孕了,這麼一折騰,也不知道孩子還能不能保得住。
陳太醫都去了,想來情況很是凶險。
但這事,盛知婉也不覺得是自己的原因。
一切有因果,若不是盛央先來算計自己,自己何至於算計她?總歸是她命中如此。
盛知婉這般想著,又問:“那些人國公府是如何處理的?”
“聽說還被懷王妃困著。”
流觴話音剛落,虞嬤嬤急步從外走來,低聲詢問:“公主可醒了?”
盛知婉應了聲。
虞嬤嬤這才進來道:“公主,懷王妃來了,現下被老奴攔在了前廳,看起來來者不善。”
來者不善?
總不能是找自己興師問罪吧。
盛知婉穿上外裳,又重新讓汀蘭為自己挽了頭發,這才去前廳見客。
“對了,駙馬呢?”盛知婉忽然想到某人。
明明睡前還同她在一處,這時也不知去哪了。
“駙馬留了這個給您。”汀蘭一拍腦袋,取出個卷起來的紙條。
盛知婉取過看了看,隨後眼眸微動。
前廳,懷王妃的確是來興師問罪的!
她已經從青柳口中拷打出事情的經過,的確,那些人是她的央兒從盛知婉工坊中挖走的,但那又如何?
這也怪不得央兒!
要不是盛知婉沒本事留住人,那些人也不會因為央兒給出的條件便選擇背叛。
要怪,就怪她自己!
可她卻在事後蓄意報複,以至於她可憐的央兒氣到小產、差點再也不能成為母親。
盛知婉心機如此深沉,實在惡毒!
“她怎麼還沒來?”懷王妃又要站起身,便見一道身影從旁邊的垂花門緩緩而來。
盛知婉身著一件湖藍色的裙裳,***氣,因經過冷冬,天氣還不算熱,但也不冷。再加上自從成婚後,商行聿日日用內力為她溫養調理經脈,盛知婉的麵色更好一些。
整個人緩緩走來時,仿佛墜落人間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