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盛央身邊的襄嬤嬤曾回了一趟懷王府,從懷王府中帶回一個會功夫的丫鬟。
他覺得不對,命暗衛留下探聽,這才知道懷王妃和盛央竟然是想借著太子大婚的機會讓盛知婉身敗名裂!
祁書羨得知後,第一反應便是去找盛央問清楚。
可走到錦央閣外,他忽又頓住了。
因為盛央,盛知婉恨透了他。
無論他如何解釋,也不願聽入一句。
可若是自己救了她呢?
又或者……自己與她有了肌膚之親,也不嫌棄她與商行聿成過親,她會不會重新愛上自己?
若是她願意……千難萬阻,自己將來也定能克服。
至於盛央——他以往從未細想過,如今再看,哪是什麼謹慎溫柔的性子?
雖有經商才能,但骨子裡的愚蠢和陰狠,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掩飾的。
張大虎因她被砍頭,她不曾問過一句;寒災當前,她提出囤貨居奇,利用百姓斂財;還有如今,用這樣的方法對付盛知婉。
他以前,真是瞎了眼。
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傷了盛知婉的心。
或許,現在挽回依舊來得及。
“祁世子,在想什麼呢?”有人碰了碰他。
祁書羨這才回過神,笑笑,“沒什麼。”
目光掃過不遠處同葉榮幾人喝酒劃拳的商行聿,他眼眸閃了閃,隨意找了個借口離席。
*
女眷這邊,盛知婉將湯羹喝得一滴不剩。
很快,白瓷的肌膚染上緋色,一雙眼也如水波般勾人。
“真是個賤人!襄嬤嬤,母妃安排的人可準備好了?”盛央一直盯著,看到盛知婉的媚態,心頭既是厭惡又是興奮。
“回郡主,已經安排好了。”襄嬤嬤低聲道。
“那就好!本郡主定是要親眼看到她成為蕩婦。”
盛知婉似是有些壓不住藥性。
她按按額頭,同旁邊的韓夫人說了句便要起身離席。
韓夫人見她麵色潮紅,有些擔心,想要跟上。
盛知婉對她眨眼:“本宮隻是出去透透氣,這點小事,韓夫人不必跟來。”
‘小事’二字她咬的極重。
韓夫人愣了片刻,旋即反應過來:“好,那我便在此等著公主,公主若是有事,隨時讓人來找我。”
盛知婉這才離去。
主仆二人剛找了個涼亭坐下,便有婢子打扮的人過來詢問是否要茶水或去廂房休息。
盛知婉趴在桌上昏昏沉沉的。
汀蘭急道:“送些解酒的茶水來。”
“是。”那婢子應著,下一瞬,忽然暴起,汀蘭幾乎沒有反應過來,便軟軟倒下去。
婢子冷哼一聲,扶起盛知婉:“公主,奴婢送您去廂房休息。”
盛知婉腳下虛浮,整個人幾乎是被對方架著往前走。
太子府到處張燈結彩,這婢子顯然對府中道路不甚熟悉,隻是儘力扶著她繞過人多的地方。
直走了將近半炷香的時間,才到了所謂廂房。
盛知婉整個身體都靠在對方身上,倒是不覺得累。
“公主彆怪奴婢,要怪就怪您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既然說了,為何不直接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