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是說過去的都已經過去,過去的人也沒必要惦記。”太後還是有些擔心盛知婉放不下舊人,畢竟是年少所愛,傾儘所有,哪能說放棄便放棄了?
盛知婉也聽出她的意思:“祖母儘管放心,您也彆提他,惡心。”
那件衣裳,她到最後還是讓人處理掉了。
上好的料子,真是可惜!
但沒辦法,誰讓被祁書羨碰過,她再看見就想到他看自己的眼神,令人厭惡。
“那就好,哀家看商行聿挺好的。”比祁書羨好多了。
祖孫二人說了會話,盛知婉留下用了午膳。
臨走之前,太後終是沒忍住抓住她:“婉兒,你之前說的那件事,可又有了什麼消息?”
盛知婉抿了抿唇,不願欺騙她老人家:“暫時還沒有,但是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之前,商行聿的人去臨州清河郡調查唐家案時,無意中發現了另外一件蹊蹺事——
幾乎是在唐家被滅門同時,一清河郡破落戶族,元家,曾出過一個醜聞,元家唯二還活著的獨子寡母一同撞破妻子與奸夫偷情。
妻子羞憤之下,當場撞柱而亡,但與她偷情的奸夫卻一路奔逃到了清河郡險崖上,最後墜崖,又被下頭的急流衝入地下河中。
元家獨子憤怒之下,竟散儘家財請了幾十人手沿地下河出口往上尋找。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但奇怪的是,幾十人找了將近一個月,居然沒能找到那所謂的奸夫。
元家本就落魄,人丁凋零,在此事後,那元家獨子和他的母親也在之後兩年相繼去世。
元家的宅子成了死宅,又因當時的唐家滅門案甚囂塵上,此事也少有人提及,現在還記得這件事的也隻有當時與元家同住一條街的幾戶人家。
因商行聿吩咐無論巨細,隻要是在唐家滅門案前後發生的事都要調查,因此這件事便也被連同信件一起寄了過來。
商行聿和盛知婉看後,都覺得這元家很不尋常。
什麼樣的奸夫,值得元家散儘家財尋找?
更何況這種丟人的事,元家張揚出來也很不對勁。
如今那位元家獨子早已去世,當時的真相暫時無法查到,但商行聿和盛知婉都覺得,那些人要尋找的恐怕並不是什麼奸夫,而是另外一個無法公開身份的人。
而在那時同樣在清河郡,又同樣無法公開身份的,除了先太子盛琰胤,應再無旁人!
盛知婉也是因此,推斷出元家要找的人很有可能便是父親。
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他是生是死?
若是死了,為何無法尋到屍骨,若是活著,人又在哪裡?還在臨州嗎?
想起臨州,盛知婉便想起還有另一件事迫在眉睫……
回到公主府,商行聿恰好也從外頭回來。
商行聿先汀蘭一步將她從馬車上扶下來,二人並肩入府。
盛知婉直到入了後院,才問道:“如何了?”
商行聿點點頭,“都已經按公主說的準備好了,隻是那些蟲子……當真會乖乖聽話?”
“先試試,這種方法最為隱蔽,若是不成,再按照你說的找奇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