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聿的話,順利讓幾位還想求情的大夫也閉上了嘴。
這可是瘟疫啊,搞不好,便是要死人的!
隔離區還有這麼多的老人孩子,要是有劉慶寶開了先例,誰能保證沒有下一個,下下個?
所有人沉默了。
劉慶寶嚇得大哭起來,眼淚和鼻涕流出來,商行聿騰出手,利落地扯下他自己的腰帶捆綁上他的手腳,這才丟到一邊。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為盛央姐姐報仇……誰、誰讓你欺負盛央姐姐的?”劉慶寶哭得打嗝。
商行聿冷笑一聲。
“我欺負她?她也配。”
同一個將死之人本沒什麼好說的,但商行聿這人壞的很,最不想看到有人痛痛快快的死去。
遂,他上前捏住劉慶寶的臉,嘖了兩聲:“蠢!真蠢,她說被我欺負你就信了,你不知道晟國有句古話叫借刀殺人嗎?”
“借你這把刀,殺我這個她不敢動的人,嗬!你猜,一會她見到你會說什麼?震驚、不可置信、失望,然後斥責你怎麼能小小年紀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
“她會嘴上惋惜,心裡得意,畢竟她利用你這樣一個絲毫不值一提的人,除掉了我。”
“蠢,真是蠢。”商行聿將已經聽傻的劉慶寶丟在地上。
劉慶寶涕泗橫流著搖頭,不願相信:“才不是!盛央姐姐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嗬!
商行聿懶得理會他,讓其他被濺到血的人趕緊去處理身上,至於他自己,噴的最多,乾脆用一條毛巾擦乾淨。
所有人處理好,絞刑架也搭好了。
商行聿親自拽著劉慶寶過去。
劉慶寶嚇得尿了出來,騷臭的味道再加上他臉上的眼淚鼻涕,真是要多不能看有多不能看。
“駙馬爺……”
終於,方才去請盛央的兩人也回來了。
商行聿挑眉:“人呢?”
“……祁世子不在,世子夫人……不願來。”兩人垂下頭去。
盛央的身份擺在那,她不願來,兩人也不好強行上前拉扯。
商行聿輕笑一聲:“再去,就說她要是不來,一會這孩子在我嚴刑拷打下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讓她最好想清楚,還有……”
商行聿頓了下,唇角邪肆地上揚:“告訴她,我染了病,她要是不想死,最好給本駙馬滾過來,不然就讓她等著本駙馬親自去請她。”
“……是。”
聽了全程的眾人,紛紛沉默。
自從來了臨州,一路上,乃至到方才之前,商行聿一直都表現得為國為民,顧全大局,以至於很多人居然忘記了這人的本性。
他可是個囂張跋扈的紈絝啊!
不僅如此,他還單槍匹馬坑殺了好幾萬的北狄兵……
這樣一個狠人,如今卻被人算計得了瘟疫……
想到這,又是一愣。
為什麼他們會下意識認同商行聿說的話?難道……真的是盛央借刀殺人?要算計商行聿?
畢竟,在城門口那一場,商行聿的確是把盛央給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