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
“還有想要找我麻煩,馬上給我滾出來,否則就讓你們嘗嘗被電擊的滋味。”
馬丁手中雙劍交擊,黑色劍刃碰撞,迸發出強勁的雷電火。
旅店門前廣場上正在狂歡的冒險家們被震懾的停止了歡呼,他們憑借火光,看到屍體中流出的鮮血,漸漸浸透土地。
馬丁腳下屍體環繞,鮮血漸漸漫過他的鞋底,影子在他身邊搖曳,襯托得他就像是個索命的魔神。
正當他以為今天晚上穩了,可以睡個好覺的時候,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
“兄弟們,並肩子上啊,把這個囂張的混蛋,大卸八塊!”
“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都是拿命去冒險,憑什麼這個家夥名利雙收,我們卻要吃苦受罪啊!”
“殺了馬丁,一百遍啊一百遍!”
整個鎮子就像是燒開的大鍋,裡麵的水咕咚咕咚的向外冒,刀尖上舔血的家夥們有刀拿刀,有槍拿槍,全都向馬丁包圍過來。
“倒黴,倒黴,倒黴!”
馬丁眼珠子一突,招呼蹄影趕快跑路。
這劇本不對啊,應該是那些人被我的武力震懾,開始跪舔求饒。
怎麼一轉眼,我就成了被圍攻的那個人呢?
我可是正麵角色啊!
他心裡哀嚎不斷,跑回旅館,迎頭遇上帶著同事下樓的戴安娜。
“要不是你多那句嘴,我們現在也不用逃亡。”
戴安娜上來就是一句指責。
馬丁裝逼失敗,也不好回嘴,但拒絕了她要帶同事上路的要求。
“外麵那些人還不知道我和你們的關係,趕緊帶你的同事重新開個房間躲起來。我自己去引開外麵的人,等到明天就會有人接你們離開。”
戴安娜讓同事們按馬丁說的做,但她卻沒有離開的打算。
馬丁讓蹄影站在身前,擋住門外飛來的子彈,無奈的對戴安娜說:“姐姐,門外全都是想要腦袋的亡命徒,你竟然還想著去考古?也太有學術精神了吧!”
如果他不知道戴安娜的真實身份,最後那句話就會是純粹的誇獎。
“契約已成,你這個傳奇不會是要違約吧?”
戴安娜抓住馬丁肩膀,如同鐵鉗一般。
她對考古興趣不大,隻是出於對馬丁這個人的好奇。
作為一個半神,她在人類社會生活了近七十年,仍然會經常感到孤獨,覺得自己和身邊的人格格不入。
時間一長,就學會了如何偽裝自己——將自己的心用堅硬外殼包裹起來,逐漸變得麻木。
這麼多年來,馬丁是第一個讓戴安娜感覺到新奇的人。
環繞這個男人四周,無法被看透的迷霧,激發了戴安娜的勝負欲,讓她想要挖出藏在這個男人身上的秘密。
“我當然不會違約。你一定堅持,那我們現在就出發。”
馬丁也不和戴安娜爭辯。
一夜時間而已,隻要過了今晚,他大概率就會離開這裡。
至於戴安娜,她不需要任何保護。
而且在關鍵時刻,馬丁反而需要對方保護自己。
咚咚咚!
門外的人撞在旅館的大門和窗戶上,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
馬丁目光快速掃過走廊一側的窗戶,隨便找了個房間,就要把戴安娜的三個同事全都推進去。
兩個男的巴不得這樣,他們聽著槍聲,兩條腿就已經軟得跟麵條一樣。
但芭芭拉·密涅瓦卻說什麼也不肯進去。
“我要和你們一起去冒險。”
“開什麼玩笑。”
馬丁先戴安娜開口,毫不客氣的拒絕了她:“現在我們不單單是要冒險,還要要在槍手的追殺下逃命。你行嗎?”
“戴安娜也是個女人,她能行,我就能可以。”
芭芭拉絲毫不肯退步,昂著脖子,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