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斯不出現，馬丁也不想去插手他收回紅寶石的行動。
瘋人院裡的家夥全都被死亡吐息冰封起來，也沒有了其他的威脅。
馬丁就拉著蝙蝠俠就地講起了和魔法有關消息。
“太多人總是習慣用所謂的‘科學思維’去看待魔法，但那些人腦海當中的‘科學’也不是一種僵化的體係，把一個個魔法強行按在現代工業體係當中，強行解釋。”
“就我個人看來魔法的進步，應該歸結於某種哲學，一般的魔法就是某種意識形態，在現實當中的體現。”
“意識形態？”
蝙蝠俠愣了一下，他的哲學水平並不低，但在用這些哲學理論來指導自己的具體行動上就很差了。
即使如此，蝙蝠俠想起那些魔法，這種感覺馬丁說的很有道理，模模糊糊的似乎是能夠對應在一起。
“這就是所謂的超越性力量嗎？”
蝙蝠俠現在還沒有是深入了解魔法的打算，康斯坦丁那副慘樣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這輩子經曆的悲劇實在是太多了，遇上馬丁，人生好不容易有了轉折，兩個養子和親兒子都回到了身邊。
實在是不想再接受什麼魔法把自己搞得不人不鬼了。
所以，對於馬丁所講述的魔法理論，他也隻是聽個新鮮，基本上就是左耳進右耳出，打發時間。
馬丁見他不感興趣，就轉而說起各種有趣的魔法，讓蝙蝠俠豎起了他的耳朵。
兩人一唱一和，十幾分鐘過去了。
墨菲斯從陰影當中走出來，一手拿著沙袋，脖子上戴著寶石，頭上戴著頭盔。
這本來就不是什麼有爭議的結局，天命博士根本就沒有墨菲斯較量的資格。
“你最後怎麼處置那個家夥？”
馬丁看著全副武裝的墨菲斯，詢問最後的結果。
“那個人利用夢境的能力殘害了太多生命，我將他直接打進了永恒的噩夢當中。”
墨菲斯收回自己的三件法器，聲音變得空靈虛無起來。
馬丁眉頭一皺：“你就不能直接殺了他嗎？那個天命博士又不是什麼無辜的人，你非要整這一套。萬一那家夥走了狗屎運再跑出來，該怎麼辦？”
“人就在裡麵，你想怎麼處理他，請便。”
墨菲斯側開身體，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好吧！”
馬丁攤開雙手，他可不會對天命博士有什麼同情，對這種人就應該趕儘殺絕。
不管是對天命，不是本人，還是對整個哥譚或者世界來說都是一個最好的結果。
“等等。”
蝙蝠俠攔住了馬丁：“雖然我不介意你殺人，但你也不要這麼隨便啊！”
“一點兒都不隨便，單憑天命博士手上所沾染的鮮血，對他做什麼刑罰都不為過。”
馬丁十分嚴肅的看著蝙蝠俠。
“哥譚法庭裁決他是個精神病，無期徒刑，這難道還不夠嗎？更何況他已經被大陸永恒的噩夢當中，這和死了有什麼區彆？”
蝙蝠俠實在不明白，馬丁為什麼能夠這樣決絕，與對待正義聯盟的態度截然相反。
“區彆就在於它還有可能活過來，而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謂除惡務儘，那個天命博士要是有一絲仁慈，馬丁看在蝙蝠俠的麵子上也就放過他了。
但縱觀此人短短的人生，前半生碌碌無為，覺醒了能力之後就開始在夢境當中為所欲為，開始是強迫女性和他發生性關係，後來就發展成了奪人性命。
罪行累累，實在沒有一絲被拯救的價值。
也就哥譚這個爛地方配上了海洋法係的詭異體製，才給他安了個精神病的名頭，關到了瘋人院裡麵。
否則，他早就被處決了。
蝙蝠俠無可奈何，但又不想讓開。在他看來，天命博士已經被審判了，這才是關鍵。
馬丁不能夠靠著自己的力量就為所欲為，隨便就突破這個體係的底線。
“你這麼攔著我沒用的。我現在想讓他死，隻需要動動手指就行了。”
馬丁動動手指，指尖亮起一個鐮刀的印記。
這一天還沒有結束，馬丁身上的死亡賜福仍在，對天命博士這種人，他指引死亡的權柄異常好用。
在這個方麵，死亡可沒有什麼一視同仁，寬宏大量之說，她還是在乎人類的一般道德。
“隨便你吧，反正我也攔不了你！”
蝙蝠俠見馬丁十分堅定，並非是在開玩笑，最終還是退讓了。
他並不在乎天命博士的生死，隻是想要維持哥譚這個體係的基本穩定。
可他也知道，和馬丁討論這種理論上的東西，他也很難說服對方。
更何況哥譚存在了太多不合理的現象，這並非是無法改變的。
布魯斯也早就看哥譚法庭當中那幫抽象法官不順眼了，隻是不好動手而已。
“你也不要覺得我是吹毛求疵。”
馬丁屈指一彈，黑色鐮刀印記越過空間，落在天命博士身上。
沉淪在永恒噩夢當中的天命博士，並沒有如墨菲斯預料的那般正在被痛苦折磨，反而正在享受著一重又一重疊加起來的噩夢，試圖用自己的力量去控製這些虛幻的世界。
“多麼愚蠢的神明，他竟然不知道我的性格，就隨便將我放逐了。”
天命博士被這些噩夢包裹確實感受到痛苦，但就是這樣痛苦也給他帶來了某種快感，讓他把這種快感轉化成了控製夢境的力量。
“不管要多少時間，承受多少痛苦，總有一天我會離開這個地方，到那時候整個世界都要為我的遭遇而付出代價。”
天命博士在噩夢當中怒吼著，他承受著痛苦的折磨，力量一點點的增長。
就在此刻，一柄黑色鐮刀突兀的飛了出來，輕輕劃過他的脖子。
然後天命博士那顆略顯癟瘦的腦袋，就離開了身體，咕嚕嚕的落在地上。
這下子他再也不用承擔痛苦，所有的雄心壯誌都化作過眼雲煙。
掉落的頭顱，眼睛仍然瞪的滾圓，但不管其中包含了多少的不甘心，也無法改變死亡的終局。
“他來了！”
馬丁並沒有去看天命博士的肉身，僅憑感應就知道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停止了。
下一刻，一個渾身散發著黑霧的靈體就飄了過來，他凶神惡煞，齜牙咧嘴。
看到馬丁毫無反應，因為他根本就不認識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