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有想到,你竟然能麵無表情的開槍,打穿一個女孩的腦袋,還把她的屍體給燒了!”
帕特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他一直在關注馬丁,卻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但他也隻是感歎了一句,並沒有對馬丁的行為做道德或者法律上的批判。
不管從哪個角度看,以辛迪毫不留情炸掉半個住宿樓,殺死數百人的行為都不足以讓她再活下去。
“不義會社深入藍穀鎮的方方麵麵。真把那個女孩交給警察,就算能上法庭,恐怕也隻會被判一個無期徒刑。她被關在監獄裡,有不義會社的幫助,隨時都能離開。”
法律很有用,但前提是要有人來用法律,藍穀鎮都是不義會社的地盤,這裡的警察和法庭又怎麼可能對辛迪判處死刑。
“真是個操蛋的世界!”
帕特已經快四十歲了,他很清楚美國社會是什麼情況,知道什麼東西能支持自己,什麼是自己的敵人。
馬丁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準備去辛迪家裡走一趟,繼續刺激那些隱藏起來的不義會社成員。
如果他們一個都不出現,那馬丁就挨個打過去,一點點削弱他們的力量。
“現在才中午,加把勁,爭取在今天結束之前,乾掉這個不義會社,撬開他們的嘴,把那些藏在暗地裡的老家夥全都挖出來。”
馬丁抬頭看著即將走向中天的太陽,給自己定下這樣一個目標。
但帕特並沒有回應,與他的通訊被切斷了。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來送枕頭,不義會社的人終於冒泡了!”
馬丁摩拳擦掌,將綠燈燈爐召喚回手中,直接原地起飛,衝向帕特的家。
……
“慘了!”
帕特一直都在關注馬丁,從而忽略了自己身邊的情況
馬丁那家夥鬨騰的這麼厲害,不義會社的那群家夥肯定都在關注馬丁,八成是沒有精力來關注自己了。
就在帕特全神貫注的時候,他布置在家四周的報警裝置全都響了起來。
這間被特地隔出來的小房間亮起刺眼的報警紅光,閃來閃去,能把人的眼睛照瞎。緊接著,刺耳的蜂鳴聲也響了起來,吱吱叫著,讓人心慌。
帕特手腳麻利的將這些裝置關閉,他已經十年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但動起手來,絲毫都看不出手生的樣子。
正義協會消失之後,他為了尋找那些老朋友,跑了十年,實在沒有收獲之後,才回歸正常生活。
但在十年當中,他並沒有忘記過去,除了日常鼓搗他拿手之外,還會對自己的家進行改造。
偶爾午夜夢回,他還會記起和老朋友們並肩作戰的日子,但卻沒有想到自己還有要上戰場的一天。
“老夥計們,不知道你們在什麼地方,但請保佑我鏟除這些老對手吧!”
帕特低頭對自己說了一聲,隨即看向屏幕。
安裝在房間四周的攝像頭無死角的盯著各個方向,讓他能夠看到房子周圍的所有風吹草動。
帕特家是一個典型的中產階級的小樓房,在藍穀鎮偏外圍的位置,和周圍鄰居的房子都拉開了距離。
這個時間,許多男人都去上班了,留下一堆女人正在家裡做家務,空閒下來就去熟人家裡串門。
美國這種地方的社區大多我是這樣一種保守的狀態,有。雖然使用的工具換了一茬又一茬,但腦子裡的想法並沒有太多改變。
不義會社下屬的一般成員順著大路,大搖大擺的衝向帕特家,開著用特種鋼板加固過的裝甲車,每個成員都裝備著外骨骼和特殊的單兵武器。
他們根本就沒有隱藏身份的意圖,進入這個社區的第一件事就是趕人。
沉默的士兵就像是被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一下車就從小這條街附近的房子,將裡麵的人全都趕了出來,一言不發的將他們驅逐出去。
“這些人會有這麼好心?”
他在一邊調試自己早就準備好的陷阱,一邊猜測著不義會社這樣做的目的。
僅從對方驅逐無關人員的行為來看,他們似乎還有著底線,並沒有將這條街上的所有人都當成進攻目標。
帕特看到這一幕也鬆了口氣,他當然也不想將無辜者牽扯進和不義會社的戰鬥。
下一刻,將帕特家屋子團團包圍的不義會社士兵直接拿出火箭筒,沒有任何猶豫的扣下扳機。
這些士兵的火箭筒當中裝填的並不是塞滿爆炸物的實體彈丸,而是一團團類似膠狀物的電漿團。
這些紅色的電漿團和空氣接觸發出刺啦的詭異聲音,搖搖晃晃的帕特家的屋子。
電漿團飛行的速度隻和一般手槍射出的子彈相同,但飛行的軌跡卻搖搖晃晃,導致這些電漿團看起來飛的很慢。
但拋去速度不談,這些電漿團的威力遠超一般的動能武器,僅僅隻是邊緣釋放出來的容量就將帕特用來攔截空中飛行物的陷阱全都融化了。
轟隆!
幾秒鐘過後,電漿團撞在帕特屋子的牆壁上,內部蘊含的所有能量瞬間釋放出來,木頭的牆壁瞬間化為灰燼,屋子裡的東西被衝擊波吹的飛來飛去,然後在火焰當中變成一團焦黑的不明物體。
帕特精心營造出來的新家在一瞬間就消失了,即使他躲在有特殊加固的地下室裡也感受到了從上方傳來的震動。
設置在他家四周的攝像頭,在最後時刻傳來了房間被毀掉的影像,所有承載著這個小家溫馨回憶的東西在瞬間就灰飛煙滅了。
但帕特根本就沒有傷春悲秋的時間,不義會社的士兵在爆炸之後,立刻就衝向帕特的家。
這些士兵顯然不相信,一個美國正義協會的成員會簡單的死在一場爆炸當中。
他們進行了第一輪試探性攻擊之後,巨大的響聲引來了那些好奇心旺盛的社區成員,而且有錢又有錢的中產家庭婦女或者年輕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怕。
就算不義會社的士兵已經把不好惹三個字寫滿了全身的裝備,那些之前被驅趕走的人照樣還是圍了上來。
“我的天啊,趕快報警!”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真是太可怕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也許是因為無知者無畏,出於對自身社區的保護,這些聚集起來的人看到帕特家被炸掉的屋子非但沒有懼怕,反而聚在一起對不義會社的士兵指指點點。“一群無知的愚夫!要不是上麵有命令,不許把這件事情鬨大,我一定要讓這些人嘗嘗槍子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