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還是死在了自己的小聰明上,但這並不是一個讓人意外的結果。”
馬丁剛剛乾掉了老王,就聽到了腦波的聲音。
他抬頭向前看去,隻見腦波慢慢從隧道當中走了出來,他的那張大長臉完全是蒼白的,沒有半點血色,雙腳行走時毫無力度,就像是在路上漂浮一般。
“你犯了兩個錯誤!”
馬丁看到腦波一陣搖頭,對他說:“你出現的時間太晚了,這間實驗室當中能夠催化超人類的藥劑都被我傳送到其他地方,你們的計劃不可能成功了。”
“你說得對,我應該更早出現,也許還能救下龍王!”
腦波距離馬丁很遠,他雖然沒有看到綠燈燈爐,但還是小心警惕著這個陌生的年輕人。
“我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會這樣乾脆的殺死龍王,而不是從他口中獲得更多的秘密。”
“你有這樣的決斷力,在正義聯盟當中一定是身居要職嘍!能告訴我,你是什麼來曆嗎?”
“我並沒有向敵人揭露自己的習慣,不會回答你的問題。至於你們的盟友,我多多少少猜到了一點。”
馬丁看著腦波,更多是在想對方準備了什麼手段。
他不想拖延下去,踢了一腳龍王的殘骸,主動出擊道:“我腳下的這個戰犯將不義會社這二十年的所有研究都秘密儲存下來,把這些當成他左右橫跳的資本,但最終還是便宜了我。”
“我雖然沒來得及翻看所有的資料,但卻從最初的資料當中發現了很多中古甚至是上古時代的晦澀語言,所以你們的合作者應該是一個永生者吧!”
馬丁對這個世界上古時代的語言並沒有什麼了解,但他在取走人類先王封存的三隻母盒時,從陵墓當中看過類似的詞語,便記了下來。
而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長生、永生者,有的是因為魔法,有的是因為科技,有的是因為神明的賜福……
死亡為了規勸夢神墨菲斯深入了解這個世界,就曾經賜予了一個凡人永恒的生命,不死不老,直到世界的儘頭。
這個男人活了幾百年,最後還和墨菲斯成為了朋友,兩人每個百年都會見一次麵。
但並不是所有的永生者都像墨菲斯的朋友那般瀟灑,更多這樣的人都是野心家,隱藏在社會當中,試圖操控人類的曆史。
在原來的時間線,這些永生者當中就有一個人將會成為正義聯盟的勁敵,為他們帶來數不清的麻煩。
“雖然這個戰犯的資料當中沒有記載,但讓我猜猜,在背後資助不義會社的人應該就是汪達爾·薩維奇吧!”
馬丁看到上古時代的文字,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野人。
沒辦法,這家夥實在是太活躍了,一直在人類曆史當中搞事情,從來沒有停過。
“你……”
腦波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猛地後退了兩步,雙手按住牆壁,才沒有倒下去。
“看來我說的沒錯,真是沒有想到,曾經參與過上古之戰的王者之一,竟然也伏在達克賽德腳下,甘心當天啟星的一條狗,供他們驅使!”
人類先王的陵墓,天堂島的石板和亞特蘭蒂斯的遺跡當中,都有對薩維奇的記載,他是上古大戰當中,最活躍的人類之一,為趕走天啟星大軍立下了赫赫功勞。
馬丁雖然沒有在人類先王的陵墓當中看到薩維奇的屍骨,但並沒有懷疑過這家夥會向天啟星投降。
任何一個有骨氣的人都不可能向自己的敵人投降,尤其還是天啟星這種動輒就毀滅其他星球的家夥。
達克賽德可不是講道理的人,即使薩維奇向其投降,最終也還是會改造成類魔,下場也好不到什麼地方去。
“難怪正義聯盟能發展到這種程度!”
腦波終於緩了過來,他用微弱的聲音說:“薩維奇的秘密纏了我整整二十年,這二十年裡的每個晚上,我都會從噩夢當中驚醒,想起那個老家夥威脅我的話,都會覺得有刀架在脖子。”
“可你竟然從三言兩語當中就想到了對方的身份!”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不可思議,有如釋重負,但更多的還是嫉恨。
同樣都是超人類,憑什麼正義聯盟的這些人就能夠在陽光下光明正大的做自己的事情,而他們卻隻能披著偽裝的皮,受人威脅。
馬丁嗬嗬一笑,抬起母盒手槍對準了腦波:“省去這種無聊的廢話環節吧!你是主動投降,還是讓我自己動手?”
“你對龍王又打又罵,費了好一番周章,才打穿了他的腦袋。我身為不義會社的領導人,怎麼就沒有這種待遇呢?”
腦波再也撐不住了,他坐在地上,身體軟趴趴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他剛剛睜開眼睛,就聽到了星條入侵的消息,但前麵打仗的人卻沒有見到馬丁出現,就知道糟了。
他不顧尚未恢複的身體,強撐著從病床上爬了起來,火急火燎的趕過來,卻還是遲了一步。
“這家夥是個罪犯,是個在二戰結束後就應該接受審判的罪人!”
馬丁看著腦波虛弱的樣子,搖晃右手,母盒變回初始的樣子,然後開始膨脹,方形的盒子越來越大,內部中空,六麵則壓縮成了透明的薄膜,將這片區域封鎖起來。
“他僥幸逃得一命之後,不但不思悔改,還在從事罪惡的人體實驗活動,甚至喪心病狂到親自將年幼的女兒改造成生物兵器。”
“這樣的人哪怕是死,也要在絕望當中,看著他想要緊緊抓住的一切全都完蛋,才能咽下最後一口氣。”
“至於你,不過是個普通的罪犯,不義會社所追求的那套東西也沒什麼新奇的,什麼完美的社會,不過用來哄人的幻夢。這樣的組織到處都是,實在是太廉價了。”
“當薩維奇暴露之後,你對我就失去了最後的價值。因而,我並不關心你和不義會社最後落在誰的手裡。”
“嗬嗬!”
腦波看著馬丁輕鬆的樣子,很想朝這個年輕人臉上來一拳。
他真想讓這個年輕人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知道不義會社二十年的努力不是空談,知道不義會社並不是一個“廉價”的組織。
可他的怒火很快就在身體的無力當中消失了,化作一縷輕煙,消失在他絕望的心中。
事實勝於雄辯!
不義會社二十年都隻是薩維奇手中諸多稍稍值錢的棋子之一,這是事實!
不義會社在一天之內,就被馬丁一個人打穿了,這也是事實!
腦波自認為是個角色,他不願意做這種自欺欺人的事情,假裝自己還能贏,卻控製不住自己情緒的運轉。
“你用不著現在就絕望,因為我可以給你和不義會社一個機會!”
馬丁乾掉腳下的日本人之後,心中怒火漸漸褪去,發現了把不義會社全都殺死並不是今天最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