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說這句話並不是在自誇,他的武學天賦本身就不低,又去過那麼多世界,將聶風一生的武學融入傲寒六訣當中,並不是什麼難事。
聶風本人當然也能做到這樣的事情,隻是這位風中之神,天生心性溫良,雖然愛好研究武學,但卻不喜歡和人爭鬥。
隻可惜他本人被聶家家傳的瘋血症所拖累,而後為了抵抗東瀛入侵中洲,又不得不學習魔刀。
這些武學和聶風本人極為不相稱,甚至可以說是拖累這位風中之神的無與倫比的天賦,導致他始終比他的雲師兄慢上一步。
從馬丁的角度來看,聶風實際上更適合繼承無名的劍法,他的天劍境界,簡直就是為聶風這位溫潤君子量身打造。
千秋大劫當中,改邪歸正的破軍,看到聶風創出刀劍合一的神風怒,都忍不住稱讚“十魔未除,但師弟的精神已經傳留人間。他畢生武功精華已儘展於風神怒一招之內,而且亦已有了傳人。”
隻可惜,聶風身為聶家人,注定一生和麒麟瘋血糾纏不休,等到他終於創出“魔心渡”這門武功,將麒麟瘋血、魔刀刀意以一顆冰心全部容納,才踏入了武學的至高之境。
“萬般都是命,風雲這對苦鴛鴦,注定一輩子都在血雨腥風當中度過了。”
馬丁歎了口氣,將外放的功力全都容納於體內,隨即將手中的雪飲刀翻了過來。
這把神刀長三尺七寸,刀身通體雪白,被陽光一照閃著璀璨的光芒,散發出絲絲寒意,讓持有者十分涼爽。
雪飲刀乃是女媧補天之後遺留下的“白露”鑄成,那是天下至寒之物,配合聶家先祖所創的冰心訣和傲寒六訣,被百曉生譽為“十二驚惶”。
刀刃尚未出鞘,寒意已經肆虐四周,化作滾滾滾霜刃風刀,滾滾殺向自己的敵人,一經施展,便能夠改天換地,不愧神兵之名。
昔年淩雲窟內的火麒麟獸性未消,時常跑出淩雲窟,為禍一方。
聶家先祖聶英偶然得到“白露”,將其鑄造為雪飲刀,並創出冰心訣和傲寒六訣,見火麒麟為禍一方,便挺身而出與火麒麟大戰。
一番大戰之後,火麒麟重傷,聶英誤吞麒麟血,逐漸生出瘋血症,求助其摯友拜劍山莊主傲日,並將事情相告。
傲日乃鑄劍名師,且擁有一塊已在黑暗中待上千年的寒鐵。
傲日得知詳情後,二人不斷研究,終悟出須把寒鐵鑄成一柄至寒寶劍,方可毀去至熱的火麒麟,以及克製聶英的瘋血。
這把拜劍山莊曆經數代人心血才鍛造出來的神劍,便是日後的絕世好劍。
風雲之間的命運從那一天開始,便已經糾纏在一起,注定再也無法分開。
“風無相,雲無常,合二為一化作無量,也無法將人從自己的命運當中拯救出來。”
馬丁看著手中的雪飲刀為風雲二人悲慘的一生哀歎,他們雖然成為了神話,但卻幾乎失去了一切,父母妻兒,師長朋友,全都在一次次的災難當中,不幸死亡,令人唏噓。
感歎一番之後,他將雪飲刀插回刀鞘,看著被風雪刀氣摧殘的竹林,搖了搖頭,準備離開自己的家。
他家所在的小空間變成了一片幾乎沒有邊際的竹林,裡麵什麼都沒有,並沒有探索的必要。
馬丁也關心不義會社的事情,於是將雪飲刀背在背上,便離開了家,直接去找克拉克。
他不確定克拉克在什麼地方,來將門開到藍穀鎮,發現這裡還是一團糟,街上堵滿了警車,但裡麵的警察卻像野營一樣,什麼事都不乾。
馬丁看著這雖然很糟,但還算和平的局麵,感到訝然。
這場麵不對啊!不義會社直接暴露出來,可是能將不少人拉下水的大事,怎麼隻有一些警察在這個地方攔街呢?
他一眼就看出來,這些警察隻是普通的底層小吏,就是聽上麵的指揮的工具。
這些人堵在這個地方,沒有行動,就意味著更上麵的人還沒有做出決定。
“你,那個奇裝異服的中國人,看什麼看,趕緊給我滾蛋。這地方可不是你能來的!”
馬丁一出現就吸引了街邊警察的注意力。
他本來就長的不錯,隻是平時懶得打理,但如今捏他了聶風的身份,穿著一身淡藍的類長衫衣服,隱隱有魅魔的體質,隻是站在那裡就吸引周圍人的目光。
“我馬上就走。”
馬丁懶得和這些什麼都不是警察糾纏,就算被地方種族歧視了,也沒有說什麼,直接轉身就離開。
走出一條街之後,他才施展捕風捉影的輕功,雙腿一踢,騰空而起,越過那些建築,落在體育館上方,看到了不義會社的成員。
他們都老老實實待在體育館當中,接受了即將被審判的命運。
守在他們身邊的人並沒有幾個正義聯盟成員,更多還是藍穀鎮本地的警察。
這些警察並沒有因為腦波等人不義會社的身份就離他們而去,仍然守在體育館周圍,保護他們的安全。
馬丁能夠理解他們這些警察的想法,他們本身就是腦波等人雇傭的,性質更類似於藍穀鎮的民兵。
州政府和聯邦的人又不給他們發工資,也不會保證他們的家人繼續過富足的生活,所以在州政府或者聯邦政府正式的命令下來之前,他們絕不會放棄腦波離去。
“克拉克到底去哪了?我還以為他會一直守在這個地方,等待最後結果出現呢。”
馬丁更關心克拉克的去向,好和他商量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環視四周之後,他掏出手機,直接打了個電話。
“你今天又變成了什麼東西,我們見麵之後,不會認不出你了吧?”
聽到克拉克這個生硬的玩笑,馬丁就知道他的心情很不好,直接問:“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藍穀鎮怎麼隻有一群小警察守著?其他人呢?”
“昨天晚上?”
克拉克的聲音瞬間高了幾分,怒氣衝衝的說:“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我真是高估了那群官員的底線。這些人昨天晚上隻做了一件事,那就是組織了一個聯合小組。而這些所謂的聯合小組,還沒有出發多久,就被州政府的人攔住了。”
克拉克並沒有真正參與過政府的運作,他雖然見多了政府的爛事,但內心深處對美國政府還有那麼一點幻想,認為這些人在大事麵上還是能夠發揮出本領的。
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真是讓克拉克的幻想徹底破滅了,讓他對美國政府的幻想徹底結束了。
“那些人還在扯皮,我就回到了中心城,和韋恩家族的專業人士商量怎麼處理不義會社的資產。”
克拉克向馬丁抱怨完之後,突然就沒有了力氣,放低聲音說:“你趕緊來中心城吧,一大堆事情等著你來決定呢!”
“我在藍穀鎮關押不義會社成員的體育館上麵,你把母盒送過來。”
馬丁剛說完,天空一聲巨響,昨天他使用的母盒就通過另外一種方式被傳送過來。他縱身一躍,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出去,接住偏移航線的母盒,正要啟動母盒的爆音通道,就聽到了下方傳來爭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