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死掉的愛被喚醒_在泥淖中向往_在線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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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死掉的愛被喚醒(1 / 1)

葉曉晨內心裡對夢獨也就是他認為的摯友夢無涯心存感激,特彆是這個夜裡,他想,夢無涯雖不是戀愛中人,更不是婚姻中人,但卻似有先見之明般為他這個熱戀中的青春男兒著想且想得這麼周到和恰如其分。夢獨在裝修鋪麵時為他和司靈蕊專門設計出了一個可供他們相處的空間,一個相對封閉相對遮蔽**的空間。就在這個美好的夜裡,他和司靈蕊在這個空間裡如魚得水縱情恣意。

當然,葉曉晨和司靈蕊沒有忘乎所以,沒有忘了他們置身其中的世界依然存在著,所以,總還是拘著自己的,畢竟,他們的空間無論如何封閉,終還是被套在大空間裡的。然而,情難自已興之所致之時,他們管不了自己隻能一任激情的潮水洶湧奔騰,於是,床的“吱嘎”聲,木地板的“咚咚”聲,還是形象地描繪出了他們如火如荼如膠似漆的肢體語言。

潮汐退卻以後,司靈蕊幸福地躺在葉曉晨的懷裡,吻了一下葉曉晨的麵頰,輕聲說道:“我們這一期畢業生跟往屆不一樣,我們也是才知道的。”

“有什麼不一樣?”葉曉晨問。

“我們也不知道過去學校和醫院是怎麼溝通操作的,是定向委培呢還是分配?反正是,我們聽輔導員說,我們這期畢業生,目前沒有哪家醫院表示接收我們,說是要自己找工作。”

“找什麼工作?你的工作不是現成的嗎?”

“什麼意思,你是說……”

“現在,我們夢曉推拿店的生意忙都忙不過來,正需要人手,要不是考慮到你跟曉露將來的加入,我們肯定就開始招人了呢。這不是現成的工作嗎?我的小傻丫頭?”

“可是,我爸媽特彆希望我能穿上白大褂,端上鐵飯碗。”

“什麼是鐵飯碗?不管到哪裡,吃人家的飯,端人家的碗,都不是鐵飯碗。隻有端牢自家的飯碗,才是鐵飯碗。至於白大褂,咱們這裡隨時有你穿的。”

“可是原來,我做夢都想著進大醫院工作呢,總覺得那樣,便成了國家的人,吃的是公家飯。”司靈蕊說。

“你的思想呀,得跟上形勢啊,現在是市場經濟,什麼都會推向市場,就是醫院,將來也不再是鐵飯碗了。再說了,你在大醫院裡,表麵看著光鮮,其實在裡麵,不過是被人呼來喝去的,你一進去,肯定就想跳出來,哪比在這裡當老板娘有存在感啊?是不是,我的小傻丫頭?”

“這個店可不是你一個人的啊?”

葉曉晨道:“當然,這個店哪怕到了猴年馬月,也是我跟夢無涯兩個人的。不過,這不影響你當老板娘啊?”

“一口一聲老板娘老板娘地叫我,不怕把我早早地叫老啊?”司靈蕊嬌嗔道,對葉曉晨輪了個媚媚的白眼。

“好,那我就在老板娘的前邊加個‘小’字,你就是我的小老板娘。”說完,葉曉晨再度一躍而起,餓虎撲羊般壓住了在他眼裡千嬌百媚的司靈蕊。

愛的聲浪又一度地澎湃起來……

閣樓之下是三個小房間,夢獨睡在其中的一間裡,他幾次睡著,又幾次醒來,閣樓上並不堅固的小木床發出的有韻律的時快時緩的“吱嘎”聲不時清晰地傳入他的耳鼓。在一起聊天、吃飯的時候,他就看得出來,葉曉晨和司靈蕊待在一起是甜蜜的,他們還十分的般配,從麵相、身形和膚色上來說,堪稱一對金童玉女。他並不願意想像他們同床共枕的畫麵,可是那畫麵卻栩栩如生地進入他的腦海,仿佛他曾親臨其境曾親眼見過似的。

木製閣樓上的愛的聲音終於平息下來,隻是偶爾發出一點兒潮汐回退時輕輕拍岸的餘韻。夢獨在彆人製造的愛的氛圍裡終於安眠,並且進入了夢境,在夢境裡,那美好的愛的畫麵再度呈現,可是愛著愛著,葉曉晨變成了他夢獨,司靈蕊呢,變成了葉曉露,他們是那麼的柔情繾綣。哪怕是在睡夢裡,夢獨也感覺到了,他的精神標誌物昂揚奮發了起來,似乎要策馬飛奔。是的,他們在飛奔,他在牽著葉曉露纖柔的手向著他們想要的目標飛奔。可是,半路上卻殺出了苟懷蕉,苟懷蕉披頭散發麵目猙獰大吼大叫著手握那把鋒利的砍柴刀向他們直殺而來,那寒光閃閃的砍柴刀生生從他和葉曉露之間劈了下去,將他們一分為二,遠遠地一分為二,橫隔出了一條寬闊無比的天上銀河……他大叫一聲驚醒過來,發現自己滿眼都是淚。

美夢被惡夢侵略和占據,好在惡夢也終於破碎,雖然苟懷蕉帶給夢獨的驚恐還留下一條長長的可惡的尾巴,但清醒過後的夢獨是不再懼怕她的,他搖了搖頭,在黑暗中揮了揮手,趕走了前來攪擾他的不屈不撓的苟懷蕉。惡夢告訴他,苟懷蕉還沒有在他的生活中消失,雖然她遠在幾千裡之外,但是卻如同陰魂一般不時在他正做美夢的時候、在他對生活滿懷希望的時候,在他的麵前或夢裡顯現她的魍魎鬼影。

“無涯哥,你怎麼啦?”是隔屋的舒明在關切地問夢獨。不知舒明是沒有睡著呢還是剛剛被夢獨的驚叫聲吵醒。

“沒什麼,”夢獨回道,“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你接著睡吧,明天還會有那麼多前來推拿的患者需要你辛苦呢。”

“好的。你也睡吧,無涯哥。”

“好。”

夢獨沒有再睡,而是撳亮了台燈,不太明亮的黃暈的光充滿了小小的房間。他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便倒了一小杯涼白開水,一口水下肚,既濕潤了口腔,也讓他變得更加清醒了。他坐在床頭上,看著台燈下床頭櫃麵上葉曉露寫給他的信件。在他的頭腦裡,苟懷蕉已經遁入爪哇國去了,現在,葉曉露的清純臉容和窈窕身姿在他的眼前浮現著,活躍著。

夢獨知道,他的美夢一再昭示他,他愛葉曉露,不僅僅是一見衷情的愛,還渴望長久地與她廝守在一起;他還知道,是葉曉露喚醒他沉睡的愛,使他的愛開始了勃勃躍動,真正與他的青春之軀融於一處。

他聽到了隔壁舒明進入睡眠後發出的均勻的鼾聲。

夢獨想,幸好被他驚醒的是舒明,而不是葉曉露,否則,如果葉曉露似玩笑非玩笑地問他做了什麼夢時,他該如何回答她呢?他心裡明白,他萬萬不會向她提及那個名叫苟懷蕉的女人。哪怕他可以說清他與苟懷蕉之間發生的奇詭異常的故事,可是他覺得,在彆人聽來,卻會聽成一缸漿糊,越攪越糊越攪越亂。更何況,在冰清玉潔的葉曉露麵前提到苟懷蕉之名,簡直就是對葉曉露的玷汙。

葉曉露也是愛他的,她的清澈的眼神一再明白無誤地告訴他呢,她對他的愛比他對她的愛更純粹,如同她的名字一樣,就像早晨草葉上的晶瑩露珠。

說起來,葉曉露和司靈蕊周末時來到夢曉推拿店早經不是第一次了,但葉曉露還從未在這裡留宿過,當然,夢獨也從未傻傻地對她說過“今天晚上,彆走了”之類的挽留話,儘管,她心裡是想聽到這句話的,儘管,她聽到這句話後依然會趕車回到父母身邊。

夢獨不僅從未對葉曉露說過請她留宿的話,相反,還在時辰不早時提醒她,該離開了,否則趕回家時天色可能就晚了。接著,他便推出自行車,跨上去,一腳支著地麵,等著葉曉露上了車後座,他一蹬地,車子就一下子駛出好遠。送葉曉露去車站的路上,他們並不再聒噪,說出的是很日常的話,卻是溫暖的,貼心的,一會兒,便到車站了,他幫她買上車票,看她上車,對她說聲:“早點兒回家,路上千萬不要耽擱,免得我不放心。”她對他點頭,用力點頭,為的是使他一定放心。

那麼短短的一段路程,他們不必再多說什麼了,儘管心裡還有許多想說的話,他們不說,是因為他們已經說得太多太多。每當她和司靈蕊來到店裡的時候,她們便一試身手,算是實習了。當生意稍微冷落之時,葉曉晨總會為他和葉曉露創造單獨相處的時間和空間,那空間是不限於推拿店的,而是在店外,葉曉晨會支使他們一同去購置某樣東西,他們便推不過地雙雙出去了。

他們依然是談笑風生的,什麼話題都聊。本來,苟懷蕉將夢獨對美好的愛情的向往幾乎徹底澆滅了,夢獨不想愛,也不敢愛,可是他發現,當麵對葉曉露時,他心裡愛的萌芽就會破土而出,漸漸生長。可是,“愛”,在他那裡,仍舊是個沉重無比的字眼,他說不出來,他覺得不能隨意輕鬆說出來,他害怕對不起葉曉露那顆透明的一塵不染的少女之心。是的,葉曉露是一塵不染的,而他,卻有多少實話不敢對她明說或暗示,他,他真的擔心自己配不上她。

雖然有著接近每周一麵的頻率,但他們還是書來信往的。說是書來信往,可是來得多,往得少,葉曉露把學校裡的很多趣事說給她的無涯哥哥聽;他呢,卻幾乎有些害怕寫信,寫信,讓他想起那些不堪的心理上的折磨,想起他被多人所逼迫給苟懷蕉寫所謂的保證書……好在,信中,他可以回避過去,隻談推拿店裡的事兒,可是,他多麼想在信裡寫上那三個大字:我愛你!然後在這三個字後麵標注上一連串的感歎號。可是,不行,他總覺得在她的麵前,在她的背後,自己像是戴著重重的麵具——雖然,她從不問他的家庭,他的家人,他曾經的朋友,他曾經的同學,但越是不問,他的心才更受著折磨;當然,他知道,如果她問,他隻能轉移話題或者以謊言來搪塞。

不能對最心愛的人兒說出真話,不能對最心愛的人兒完全徹底地將自己**裸地暴露出來,有誰知道有誰理解他心中的這份淒苦。

啊,他送她走了,他眼睜睜地將她送走了,他的一顆心卻也被她帶走了,就像他也把她的一顆心帶走了一樣。

她走了,回家去陪爸爸媽媽去了。夢獨看得出來,她之所以回家,是不想讓他對她失望,也是讓他知道她並不是一個輕浮和孟浪的少女——她知道他心裡一定知道,像她這樣的女孩,當然有著不少帥氣可愛的少男會追求她,而對追求,她從不亂了方寸——而她也確實是這麼做的,也是這麼為人的,而不是刻意做給他看的,更不是為了讓爸爸媽媽放心——雖然爸爸媽媽並不同意他們的交往和戀愛,他們對他不知根底,認為他似乎是個天外來客,是個不回家不談家的人;他們還希望兒子葉曉晨能從中作梗,可是他們的兒子不僅把他們的話當成耳旁風,還反其道而行之,巴不得促成她和他心目中最好的好友夢無涯之間的好事。雖然爸媽想知道那個名叫夢無涯的後生從何而來,將會向何而去,可是她,就是不想問此類問題,她就願意相信,他是個乾乾淨淨的人,是個可以一眼看到心底的人,是個潔白無瑕的男人,是個一生將會不乏單純特質的男人。

她飄飄然地走了。

她又飄飄然地來了,總是在第二天。是的,第二天,她跟司靈蕊要一起返校呢。她明白,司靈蕊的家人早就默認了她的哥哥葉曉晨做他們家的女婿。

一回到學校,她便會展開信紙,給他寫一封信,字裡行間充滿對他的噓寒問暖,透露著她的浪漫、多情和單純的心地。

葉曉露知道,還看得出來,他是愛她的,否則以她沒有亂了芳心的少女的矜持,她不會還跟他如此的拍拖著,她不會把自己的愛獻給一個不愛她、一個不值得她愛的人。可是,她卻弄不明白,他為什麼沒有對她說出那三個她期待的字眼兒?是心有顧慮,還是不敢?難道還要等她一個花季少女先對他開口表明心跡並且捅破她與他之間的那層薄薄的窗戶紙?

可是,她在與他的接觸中明顯感覺到,他是一個敢愛敢恨的人,也是一個心地如水的人,還是一個敏感多情的人,他不可能沒有膽量對她說她期待的那三個春意盎然的字眼兒。或許,他是另有隱衷?

是的,他的確像個天外來客,像個從彆的星球上來到地球的天使,可是他卻從不說從不提及彆的星球上有哪些好看和難看的風光。他不說,她便不問,不管以往的時間和彆處的空間曾有過何種際遇,但她寧願相信,他是值得相信的,他是個值得托付愛的人,他的乾乾淨淨的外表,他的眼神,他的與生俱來的大約永遠不會褪掉的單純特質,都告訴她,他值得她永生相伴。

她珍藏著他寫給她的每一封信,就像他珍藏著她寫給他的每一封信一樣,有時,沒事兒的時候,她會反複閱讀,總會讀出新意,甚至會感到臉紅心跳。

此刻,葉曉露的心裡是恬美的,她讀著夢獨寫給她的信,不,是夢無涯寫給她的信,同時在想著如何給他寫信,她開了頭:“無涯哥:”她很想加上一個大膽的定語,臉忽然又紅了,便克製住了,沒有把“親愛的”三個字加在前麵。

“曉露,曉露,出來散步吧。”窗外露出一張很是陽光的青春笑臉,是本校的一個男生,她的又一個追求者。這個男生與她同鄉,長相帥氣,家境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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