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澤濤一臉慌亂的問道。
人的名,樹的影。
“李牧”兩個字,給他帶來的壓力太大。
當年白蓮聖國高層,就因為戰略誤判,導致中央政府被此人一鍋端。
作為主心骨的白蓮聖皇,一下子人沒了,讓所有人都無所適從,這才有後麵的三王分白蓮。
倘若沒有這次大敗,現在義軍們的聲勢,比現在還要浩大的多。
搞不好此刻,聖國大軍主力已經殺了入中原大地,提前鎖定了勝局。
“宋大人,算算時間的話,求援信此刻應該交給了楚王殿下。
後續王爺要怎麼處理,暫時不得而知。
反正敵人都打了過來,我們也不能被迫迎戰,先守住城池再說。”
閔五六大大咧咧的說道。
嘴上說的輕鬆,內心深處他同樣慌的不行。
聖皇當初十幾萬大軍,都被逼的隻能突圍,他這一萬大軍真心不夠用。
現在隻能期待援兵快點抵達,不然後麵的仗就難打了。
……
永州城外,聯軍大營。
李牧拿著望遠鏡,站在眺望台上,靜靜的觀看戰場。
“畫麵太過模糊,根本看不清前線具體發生了什麼,要不然我們把指揮部前挪一些?”
李原皺著眉頭說道。
此地距離永州城,足有十幾裡之遙,早就超過了常規炮彈的射程。
把營地放這麼遠,純粹是李牧怕死。
戰場上各種突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
作為一名謹慎型將領,自然要儘可能規避風險。
“沒必要!
攻城戰沒有什麼新鮮的,能夠看個大概足夠了。
現在帥營前移,就把指揮部暴露在了敵軍的火炮射程之內。
萬一運氣不好,一枚飛彈打到了帥營,那就得不償失了。”
李牧麵不改色的解釋道。
作為一名統帥,在戰場上表現的“謹慎”一點不是罪,超勇才是一場災難。
隱藏營地沒用,敵軍炮兵準頭慘不忍睹,炮彈打到任何地方均有可能。
最佳選擇就是把帥營設在戰場之外,隨便敵人的火炮怎麼亂飛,都無法威脅到指揮係統的安全。
“嗯!
小心無大錯,確實應該謹慎一點。
火炮技術的進步,直接改變了戰爭模式。
傳統的軍事經驗,到了現在已經變得不合時宜。
把你的作戰經驗,整理編纂成一本兵書,留在族中供優秀子弟學習。”
意識到自身的不足,李原沒有任何掩飾,直接承認了自身缺陷。
軍事知識滯後,對武將世家來說,無疑是災難性的。
“等到戰爭結束後,閒下來了再說吧!
現在這種時候,當以破敵為先。”
李牧略加思索之後就答應了下來。
宗族社會,這種事情必不可少。
他就是靠著先輩們遺留下來的寶貴經驗,才能夠一步步走到現在。
靠著前世的記憶,加上自己的摸索,在火器運用上,他絕對站在了時代的最前端。
整理一下語言,搭配上以往的案例,就是現成的兵書。
憑借這份貢獻,宗族家史中,肯定少不了濃墨重彩的描述。
族譜單開,那隻是基本操作。
從封侯開始,他代表的那一脈,在族中地位就已經飛漲。
沒有鬨出矛盾,那是李牧這一脈早就遷徙去了漢中,同京中各房拉開了距離。
接觸的越少,發生矛盾的概率就越小。
核心利益衝突,暫時是不存在的。
大家都有自己的產業,不會惦記族田那點兒收益,各房的戰略重心都放在官場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火炮聲越發的頻繁。
麵對沉重的心理壓力,甭管能不能打中敵人,守軍士兵都選擇先把炮彈打出去再說。
“轟”的一聲巨響,城牆上的火炮,發出了劇烈爆炸聲。
亂飛的彈片,對周邊的士兵,展開了誤差彆的攻擊。
“怎麼回事,火炮為何會炸膛?”
閔五六厲聲質問道。
針對火炮愛炸膛的問題,白蓮聖國時期,就采取了多種措施。
對火炮的使用,日常維修保養,製定了嚴格的規範。
按照操作流程進行,炸膛概率大幅度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