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站在門口,悲憤的敲著門:“師姐,你不講信用啊!做人怎麼能這樣子!”
說好的一起洗呢?結果熱水準備好後,就直接把他關在外麵了,太不講信用了!
屋裡,柳妙將整個人泡在浴桶裡,哼哼道:“你想得美喔!等我洗完你再洗吧。”
戰場廝殺過後,泡著熱水彆提多舒服了。
“我才不洗你的洗澡水”江寒氣憤地轉身離去。
柳妙聽著江寒的腳步聲離去,忍不住嘴角一翹,輕聲笑了起來。
她哼哼兩聲,我門沒鎖,你便不會自己進來嗎?終究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
……
江寒剛回到帥府,就見一人迅速來到身前,稟道:“大人,有密情稟告。”
江寒看著陳亮道:“說。”
陳亮道:“涼州世家時常向匈奴人走私糧食,兵器,甚至是藥物,賺取大量的錢財,其中竇、梁、隗三家走私的數額最大。”
江寒聞言冷笑了起來,世家果然是最大的蛆蟲,吸著百姓的血,做著出賣國家利益的勾當。
陳亮神情凝重的道:“還有一件事,昭月殿下之敗有蹊蹺。”
江寒道:“說!”
陳亮道:“昭月殿下當時率軍出朔方,進入漠南,原本準備反擊匈奴大單於,然而行蹤卻被泄露,才會致使白虎軍大敗,自己身受重傷……卑職懷疑此事也與涼州世家有關。”
“我知道了。”江寒神色如常的應道,似乎並不詫異這件事情。
陳亮猶豫了一下,說道:“大人駐軍城外,恐怕不妥,倘若匈奴鐵騎來襲,容易出事。”
江寒笑道:“我不駐軍城外,又如何引得出匈奴右賢王?你放心吧,此次前來,我並非沒有準備。”
陳亮見他執意如此,也便沒有繼續勸說。
江寒道:“我讓你查涼州世家,你還查到什麼?”
陳亮沉聲道:“竇、梁、隗三家不僅走私匈奴,其它惡行更是擢發難數,他們仗著祖上餘蔭,霸占田地,侵吞官產,挪用公,產,賄賂官員,包養娼妓……生活更是奢靡無度,大人可聽說過美人紙和美人盂?”
江寒一愣:“那是什麼?”
陳亮道:“美人紙,便是將年輕婢女當作會發聲的紙張,而美人盂則是年輕婢子當作痰盂……世家們皆用美人紙,美人盂,而世家之下的有錢人家也紛紛效仿。”
江寒臉色難看,想要作嘔,冷冷道:“我還是小瞧了世家的惡心。”
陳亮歎息道:“是啊,卑職出身貧困,也未曾想過世家權貴們竟能生活得如此奢靡,竟能想得出美人紙,美人盂這種東西……涼州世家這些年來勢必積攢了大量的財富。”
陳亮離去後,江寒心裡仍然有一股氣,隻好來到書桌前,取筆在紙上寫著字。
寫了一會後,才漸漸壓住心中的氣憤。
“師弟,你心裡很不痛快嗎?”忽然,柳妙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江寒回頭看著柳妙,歎息道:“是啊,師姐,你怎麼知道?”
“你的字充滿了戾氣和殺氣,你的情緒瞞不住我。”柳妙看著江寒道:“出什麼事了?”
江寒搖了搖頭,道:“隻是發覺,世家之害,遠甚我心中所想,前線將士奮力抵擋匈奴人的入侵,世家想的依舊是自己的生意,這顆毒瘤,已經深深紮根在大虞中。”
柳妙道:“都殺光了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