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解下外衣,平鋪在地上,抱起柳妙,讓她躺在外衣上,看著柳妙道:“師姐,我要給你療傷了。”
“嗯。”柳妙輕輕應了一聲。
江寒看著柳妙的俏臉,那一張瓜子臉秀麗絕俗,雖說受了傷的緣故導致臉上蒼白沒有血色,但依舊猶如新月清暉,玉樹堆雪。
天上冷月高懸,師姐便沐浴在清冷的月光當中,更顯得清冷絕美,活色生香。
離近了看,江寒心跳不禁怦怦加速,正欲湊上前去,為師姐療傷的時候,遠處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江寒臉色一變,循聲看去,隻見四五道騎兵出現在不遠處,為首者是一個傴僂老者。
“該死,匈奴人是怎麼追到這裡來的?”
沒等江寒細思,那四五個騎兵當即縱馬而來,為首的老者一陣怪笑:“雲陽侯,你逃啊!再逃也逃不出我的蠱蟲!”
“抓住他們,大單於必有重賞!”
“活捉雲陽侯!”
那些匈奴人紛紛拔出彎刀,獰聲笑道。
江寒二話不說,拔出匕首便衝過一個匈奴人,抬手便是一招“攖而寧之”,那匈奴人人在馬上,手拿彎刀,正欲劈來,然而江寒這一招實在太快,還未等他彎刀劈出,匕首已然射出,沒入那匈奴人的喉嚨。
江寒欺身而上,奪了那匈奴人的刀,將他拽下馬匹,翻身上了馬,一夾馬肚,便朝著前方衝出。
江寒完成出手,殺人,奪馬這套動作不過兔起鶻落之間,其他匈奴人尚未反應過來,江寒便已經奪了馬而走。
老者沉聲喝道:“在我麵前還想走嗎?”
聲音落下,人已經縱身飛出,一掌朝著江寒後背拍去。
江寒忽覺背後風生,知道那匈奴巫師已經襲來,回過身一掌拍出,震得老者倒退兩步,江寒直接夾著馬衝出六七丈。
老者又驚又怒,驚的是江寒逃跑數日,竟然還有如此雄渾的內力,怒的是這次又從自己麵前逃走了。
“不要讓他跑了!”
其餘匈奴人急忙縱馬追出。
江寒一邊騎馬狂奔,一邊回頭望去,眼見兩名匈奴人即將追上,握住手中彎刀,突然勒馬,回身一刀斬去。
這兩名匈奴人都是騎兵精銳,但相比江寒而言,武功仍是差了太多,江寒隻一刀掠過,寒光一閃,便抹了一個匈奴騎兵的喉嚨,而後側身躲開另一個匈奴騎兵的彎刀,又一刀將其劈落馬下。
這幾招乾淨利落,幾乎一瞬間便殺了兩人,剩下一名匈奴兵終於發現自己打不過,騎馬便要後退,但江寒豈能放過他,一夾馬肚,縱馬上前,從後麵一刀將那匈奴人斬了。
“好果斷!若再給你二十年,我也未必是你的對手。”便在這時,一個陰瘮瘮的聲音響起,老者宛如鬼魅般的一閃,一掌拍在馬頭上,直接將江寒所騎馬兒拍死了,隨後一掌拍向江寒胸口。
這一掌蓄力已久,江寒來不及擋,立即感覺胸口一痛,整個人倒退六七步,丹田中真氣翻湧,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老者怪笑著道:“雲陽侯,你率先出擊,殺了他們四個人,讓他們沒辦法與我一起夾攻你,的確很聰明,可就算你先殺了他們,也依舊不是老夫對手!”
江寒冷漠的盯著他,心裡迅速的思索起脫身之法,現在隻剩下呼爾征一個人,自己未必就沒有勝算。
雖說這匈奴巫師武功的確在他之上,但也並非強大到能輕易捏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