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要用一半以上的積分，兌換他的過去？”
“嗯。”
他確定。
“不過事先提醒，出於人道主義，我們不會給你提供他的回憶，你所得知的，也隻能是大概的過程。”
“我知道了。”
這就足夠了。
然後，他獲得了許多被記錄下來的畫麵，也明白了，他以前在張優身上感覺到那一絲違和感，究竟從何而來？
他總覺得張優看似與他過分的親密，也很黏他，但他們之間始終保持著一個相對的距離，永遠無法走近對方後來的張優的離開，他再也找尋不到他的蹤跡，更是證實了他的猜測。
那看似溫情的人，實則很無情。
原來……
他是長期生活在這樣殘酷的環境中，才養成的性子麼？
他理解了張優的選擇。
“你還有剩下的一半積分，是選擇全部兌換成錢幣，或者技能又或者是壽命，選擇回原本的時空養老還是？”
冰冷的機械不含一絲感情，靜靜地詢問著他接下來的選擇，他們的契約已經到期了，他手中的那一點積分不花出去，最後也隻能無用的被清除。
“我想去找他。”
“這不符合規矩，抱歉，你也沒有這個權限。”
“如果再加上，我做任務，積累下來的功德呢？”
“要一半。”
改口改得很快，所謂的不符合規矩，隻是給得不夠。
它在獅子大開口，他卻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好。”
從獎勵兌換處出來，裡麵一個白色的團子撞上了他，那團子嘴裡麵罵罵咧咧著。
“廢物！真是一個廢物！一個腦子裡麵隻裝滿了感情的蠢蛋！死了活該，真是浪費我的時間，白費了我的一番培養！”
張啟靈低頭看去，在那團子身上彆著的胸牌上，看到了一串熟悉的代號。
077。
是曾經張優綁定過的係統。
“抱歉啊，撞到你了。”
一改剛剛態度惡劣的罵罵咧咧，對方好脾氣地跟他道過歉之後，就要離開，張啟靈卻伸手揪住了那團子。
“我要去找張優，你送我過去。”
張優？
再次聽到這個老熟人的名字，077感到有些意外，它打量著麵前的人，見他身上功德榜身，態度好了很多。
是的，係統也是會看人下菜的。
“好的哦。”
反正送他過去的能量報銷，幫一點小忙也無所謂。
“說起來，真是可惜了，他還年輕著，能力也不錯，卻選擇回原本的小世界養老。”
最後臨彆時，077說道，冰冷的機械音中，總算是帶上了一些感情。
“你過去找他，能不能幫我個小忙。”
張啟靈眼神示意077說。
“他要是想回來，我可以從中給他操作一下。”
077最近也是被它的宿主，弄得有些火大，外加無奈。
張優嚴格算起來能力，並不算最強，好就好在一點，對方經過毒打之後，警惕性比那些新人好的太多，也不容易動真感情。
在他走之後，077連續換了三任宿主，相比於張優，他們真是一言難儘。
077想，如果張優後悔了想要回來，它寧願花點能量去賄賂上級，走個後門把人接回來，它都不想繼續去找下一任宿主了，誰知道簽過來的，會是哪種蠢蛋？！
還是張優好啊，對方起碼很讓他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