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管你麼?!
再不管,你怕是連自己都能賣了換錢花!
北川秀心裡吐槽了一句蛇喰麗。
沒想到一群女人裡看起來相對比較靠譜的她反而最離譜。
從千原雅人那裡得知了蛇喰麗的真實財務狀況後,他不敢馬虎,立即就把這個毒舌婦給喊到了跟前。
依他對蛇喰麗的了解,這家夥平時花錢也不大手大腳,雖說會買包包衣服等奢侈品,但那點開銷比起她的收入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現在北川秀最怕的就是她受到了藝能界一些不良藝人的影響,沾染了“黃賭毒”。
又或者在1998年這個尚處於經濟大蕭條時期的日本國,搞起了什麼股票、不動產投資。
有句話說的好。
當你的錢積累到一定程度後,不沾染“黃賭毒”,也不創業投資,那你就有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身價過億,年收入超5000萬円的蛇喰麗正處於這個狀態。
可她卻把錢都花完了!
北川秀能不著急麼?
這事他還不敢通知夢子,生怕蛇喰麗真乾了什麼蠢事,讓溫柔善良的夢子跟著寢食難安起來。
北川秀一言不發,隻是用溫柔的眼神盯著她看。
要是吵架,毒舌婦肯定不虛北川秀,兩人從高中時代拌嘴到現在,北川秀就沒吵贏過她一次。
可一旦北川秀轉換攻勢,像現在這樣隻看不說,也不發火,反而讓傲嬌的她有些遭不住了。
意識到北川秀是真的擔心自己,蛇喰麗跪坐的身體忽然挺得筆直,一雙豐腴的大長腿因發力的坐姿而顯得更加美膩誘人。
“我我說,我說實話還不行嘛!”
蛇喰麗終於扛不住了。
她罕見的微微低頭,雙手捏著衣角,有些扭捏的說道:“我、我把錢都拿去建學校了.”
“哈?”北川秀設想過各種可能性,唯獨沒想過蛇喰麗大把鈔票的用途是這個。
“什麼學校?真不是跑去牛郎店消費,或者打柏青哥,亦或者.”
北川秀做了一個用針筒給自己注射的動作,話還沒說完,就被蛇喰麗給狠狠的打斷了!
“北川秀!寄生蟲!你在說什麼呢!難道你以為我是這樣的人麼?”
她沒好氣的白了北川秀一眼,方才丟失的氣勢瞬間撿了回來,用力拍了拍地板,發現驚嚇到爬來爬去的兩個小家夥後,又不自覺的放低放緩了語調,
“不是.你是怎麼會覺得我會去牛郎店的啊。你難道沒聽夢子說過,我、我的性取向.”
“?”
北川秀對此倒是略有耳聞,好像是因為國中時期頻繁遭遇霸淩,讓蛇喰麗慢慢走向了“中性攻氣女”的形象。
她與大和撫子般的夢子能玩得那麼好,似乎也有這個原因。
但放在這個時代,還是有點過於超前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喜歡男的。”蛇喰麗又補充了一句,生怕他誤會似的。
那也很奇怪好吧!
雙性戀這種東西,就算是團鬼士郎寫的那種離經叛道的異類,目前也不敢怎麼涉及。
“總之這個不重要。你放心好了,我沒有碰任何不乾不淨的東西,這一點你讓北川投資的人查一查我的銀行流水記錄就能知道吧。”
蛇喰麗雙手抱肩。
其實這些東西她是沒必要和外人解釋的,以她的性格,根本不在意彆人的誤解和看法。
要不然她也不會為了幫薰子就和一群不良少年大打出手,還被狗仔隊給拍到了。
可說著說著,總覺得這些事要和北川秀說清楚,不然心裡就憋得難受。
“那也不是投資了什麼股市和房市?或者莫名其妙開了什麼公司?”北川秀試探著繼續問道。
因日本國對個人用戶金融賬號的極度私密保護,即便是北川秀,也不敢隨意讓北川投資的員工去查某個人的銀行流水狀況。
現在大藏省和日本銀行就缺錢,你非要撞槍口上,那就是送財童子。
沒法得知詳細資金的具體流向,他隻好這麼詢問蛇喰麗。
“我又不是白癡!泡沫經濟也才過去六七年,房市和股市的萎靡樣子誰看不到!
至於開店開公司什麼的,你看我像是有這種頭腦的人麼?”
蛇喰麗恢複了以前的咄咄逼人。
但她知道,北川秀問這些,擔心這些,是因為真的在乎她,心裡反而有些小開心。
“真不是?”
“真不是!”
“你保證?”
“.”
“北川秀!我建議你還是去徹查我的銀行流水吧!你這混蛋!我要殺了你啊!”
“不是就好。”北川秀一個側身,輕巧躲過了她飛擲來的枕頭,“所以具體的用途是”
“我不是說了嘛,辦學校。我哪裡知道辦學校要花那麼多錢?而且這、這事隻能我自己親力親為,中間跑了太多趟冤枉路,也被不少人坑了錢。”
說到這事,剛才還囂張跋扈的蛇喰麗瞬間蔫了,看來是真在這上麵吃了不少苦頭。
在她的娓娓道來中,北川秀總算是搞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原來之前跟著東寶的劇組去練馬區拍戲時,蛇喰麗無意間認識了一對名叫明子和達男的姐弟。
姐弟倆出身自練馬區公立福利院,都是聾啞人,平時靠賣花、發傳單等零工為生。
劇組拍戲期間,因多次在練馬區公立福利院取材,一來二去,蛇喰麗就和他們混熟了。
不得不說,蛇喰麗對外社交的本事真是甩了很多日本女性一條街。
在美國洛杉磯時,也是她意外結識了聖地亞哥,才間接有了這一版的《老人與海》。
在和明子姐弟的交談中,蛇喰麗得知他們還在不斷捐錢給更偏遠地區的聾啞人同伴們。
日本國對殘疾人的總體包容度極高,社會也不會將他們區彆對待,可以和正常人一起上學、就業等。
因此來到日本國,你總能隨處看到殘疾人。
但隨著泡沫經濟破裂,國庫清空,社會各種福利保障製度跟不上後,第一刀砍的就是“殘疾人就業和福利保障製度”。
大藏省之所以要挑殘疾人下手,是因為這個群體發聲量小,受關注程度較低,維權能力極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