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猜,可能是因為,單單毒死的話,不太好傳出去,必須得見血,因此他們才多此一舉。”
何岫臉色蒼白,再也支撐不住,直接倒在了地上。
另外四個人,臉色也都一下子驟變,他們忍不住齊齊看著李雲。
有些人咬牙切齒:“真是賊不改性,我們隻是說了幾句實話,你這賊子,便下這樣的狠手!”
四個人各自拖著鐐銬,就要朝著李雲走過來,李某人理都不理他們,徑直走到主位上,大馬金刀的坐下,等他落座之後,瞥了一眼這四個人,四個人俱都老實安分,不敢上前了。
哪怕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高手,在戴著鐐銬的情況下,也不太可能是李雲的對手,更不要說是這些讀書人了。
光靠李雲這一身氣勢,就足夠嚇退他們了。
李某人瞥了一眼四個人,淡淡的說道:“今天我百忙之中,抽空到這裡來,是為了跟你們說清楚這件事,免得你們幾個人,到最後死不瞑目。”
“你們幾個人,都是金陵府請過來的,有三個是去年年底去的文書,剩下的兩個離得近,是去年給你們去的文書。”
“你們也都是正月底,到的金陵。”
“二月初二,你們在鐘山,說那些蠢話。”
說到這裡,李雲頓了頓,看向幾個人,麵無表情道:“當時,鐘山上應該還有其他人,盯著你們的動向,你們這裡一照辦,那邊人立刻就開始動手了。”
“你們的家人,基本上都是在初三,就被人動了手。”
李雲瞥了幾個人一眼,淡淡的問道:“想的明白嗎?”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後,都看向了坐在地上,已經呆若木雞的何岫。
李某人伸手敲著桌子,麵無表情道:“因為你們乾的蠢事,這事就成了我的罪過,最多十天半個月,朝廷一定會將此事廣而告之,公布出去,你們信不信。”
“幾位都是讀書人。”
李雲站了起來,淡淡的說道:“應該都不會特彆蠢,好好想一想罷,他們應該都應承了你們,隻要你們舍身成仁,他們就會保全你們的家裡人。”
“若他們真的應承了你們,他們前前後後至少有大半個月一個多月,來做這件事,我江東內外,除了一些要道,暢通無阻,那麼長時間,你們幾家人就一家都沒有離開?”
說著,他看向五個人,開口道:“你們五家人。”
李雲伸出了四個手指:“隻活下來四個人,還都是僥幸逃脫。”
“好好想一想罷,莫要一蠢到底了。”
說罷,李雲直接站了起來,背著手走到門口,在門口回頭瞥了五個人一眼。
“五位都是江東人,我再問一問五位,我到了江東之後,比起舊日朝廷如何?”
問出了這句話之後,李雲給了劉博一個眼神,劉博立刻低頭,跟了上去。
兄弟倆走出房門之後,劉博停下腳步,回頭聽了聽房間裡的動靜,然後快速跟上李雲,嘿嘿一笑:“二哥,他們哭了!”
“我聽到他們哭了!”
李雲瞥了一眼劉博,笑罵道:“都當司正了,還跟個皮猴一樣!”
劉博嘿嘿一笑,問道:“二哥,這幾個蠢蛋怎麼處理?”
“交給金陵府罷,讓卓光瑞走司法程序,再審一遍,留下卷宗。”
說到這裡,李雲眯了眯眼睛,悶聲道:“你跟卓光瑞碰個頭,跟他說,不要把這五個人給弄死了。”
“他們活著一天,便會痛苦一天。”
李某人低哼道:“這就是我對他們最大的懲治了!”
劉博認真想了想,然後打了個寒顫,微微低頭道:“二哥骨子裡的脾氣,還是跟從前一樣。”
李雲看了看他,笑著問道:“怎麼說?”
劉博輕聲道:“記仇啊。”
李雲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笑道:“皇城司的事情,你多上點心,我去一趟中書,這裡交給你了。”
說罷,李雲離開這裡,一路到了金陵新城的中書,很快見到了杜謙,受了杜謙禮數之後,李雲看著他,笑著問道。
“杜兄,還有什麼緊要的事情,我儘快一並處理了。”
“沒有事的話,我就要…去主持兵進中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