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的這一萬人裡,屬下想要領著自己的本部兵馬,本部兵馬,用起來順手。”
說到這裡,他抬頭看著李雲,開口道:“無論如何,屬下一定給上位守住半個月時間!”
餘野停頓了一下,咬牙道:“上位,萬一屬下有什麼不測,孫有田的一子一女…”
他對著李雲抱拳行禮。
“還請上位幫忙照看照看!”
李雲抬頭看了看他,啞然一笑:“怎麼交托家事,還不是自家的家事?”
餘野低著頭,沒有說話。
李雲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笑道:“放心,放心,我覺得…那位韋大將軍,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你放心大膽的守在這裡就是,現在每天做什麼,往後每天還是做什麼,該派人出去巡邏就派人出去巡邏。”
“不要漏了怯。”
餘野低頭道:“上位放心,屬下雖然打起仗來莽撞了一些,但是不是傻子,該做的事情,屬下都會去做。”
李雲默默點頭,開口說道:“那好。”
“守住潼關十五天,我算你部一個大功。”
“最少,也要守住…十天。”
李雲看著他,沉聲道:“十天以下,便是你餘野的罪過。”
“末將遵命!”
…………
兩天之後的一個夜裡,李雲帶著潼關關外的大部分兵力,趁著夜黑風高,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潼關。
這支軍隊,一路往北,直直的撲向北邊的朔方以及河東的“聯軍”
。
如果此時,是兩軍對壘,李雲這種計策,是不太行得通的,畢竟雙方都有探子,也都有斥候,距離又這麼近,大規模兵力調動,是很難瞞過敵人的。
但是此時,潼關關城,被死死地看住,任何人都不得出入,這種情況下,潼關之中朔方軍的消息獲取能力,就會大打折扣。
而這個計劃,也就有了實現的可能性。
李雲領著近四萬江東精銳,從潼關離開之後,幾乎晝夜兼程,隻一天時間,便走了七十裡路,在出發之後的第二天傍晚時分,抵達了河東道降州虞鄉。
當天夜裡,在降州與朔方軍糾纏的李正公孫皓,領著己部萬餘人,成功與李雲彙合。
李正帶著公孫皓一路,進到了李雲的帥帳之中,他們二人,一前一後對著李雲抱拳行禮,都是口稱上位。
李雲看了看李正,沒有跟李正說話,而是看了一眼公孫皓,笑著說道:“公孫將軍,咱們許久未見了。”
公孫皓深深低頭,開口說道:“是,許久不曾有幸見到王上了。”
李雲笑著問道:“令公子呢?尋到將軍了沒有?”
他的兒子在他到了江東之後不就,就被做了順水人情,也送到了江東,被李雲安排,讓他進入軍中,投奔了公孫皓。
公孫皓深深低頭:“回上位,犬子現在軍中,任斥候營校尉。”
李雲看了一眼李正,皺眉道:“怎麼回事?不給公孫公子,安排個好差事?”
李正正要說話,公孫皓便接話道:“上位,李將軍原先是讓犬子跟在他身邊,做個隨軍參謀,是屬下與犬子,一致決定,應當從軍中的兵丁開始做起。”
“因此,才安排他進了斥候營。”
“犬子進了斥候營之後,長進很大,在嶺南的時候,他當時隻是副旅帥,便大破嶺南軍一整個校尉營。”
李雲很有耐心,一直等到公孫皓說完,他才對著公孫皓和李正招了招手,開口道:“都過來看。”
他的手指,點在地圖上,緩緩說道:“三日之內,我們能夠抵達這裡,抵達之後,五日能拿下來。”
“那麼南下的這支河東軍,便有來無回。”
“朔方軍想要脫身,恐怕也要付出不小代價。”
二人看著李雲手指的方向,赫然是位於懷州正北方向的澤州。
河東道澤州。
李正老聶地圖,喃喃道:“這…”
“有三四百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