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笑嗬嗬的說道:“明天,我會讓禮部的官員跟你們接洽,到時候你們好好聊,好好談。”
兩個使者聞言,對視了一眼,也沒有彆的辦法,隻能對著李雲欠身行禮,低頭告退。
走出這座王府之後,陳鬆看著賀照,低聲問道:“賀兄,你私底下,同吳王說什麼了?”
賀先生苦笑道:“同他說了一些河東軍的壞話。”
陳鬆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著賀照。
賀先生微微搖頭:“不說沒有辦法。”
“陳兄,你我兩家明麵上又不曾一體,這個時候必須要自說自話,不然被吳王察覺到了,就更沒有辦法說話了。”
陳鬆將信將疑,然後問道:“後麵怎麼辦?”
“隻好跟洛陽的這些禮部官員談了。”
賀照苦笑道:“彆的,能有什麼辦法?”
陳鬆若有所思,二人一前一後,離開了李雲所在的王府,而就在他們二人離開之後沒多久,孟海已經出現在了李雲的書房裡,他對著李雲抱拳行禮道:“上位,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李雲指了指自己桌子上的一張白紙,這張白紙上,已經寫了幾個姓名,他輕聲說道:“金陵工坊的,讓九司去查一查。”
“跟工坊主事的人說,不要打草驚蛇,但是要把他們調離要緊的位置,讓他們…都去研製煙花去。”
孟海拿過這張紙,看了看,問道:“上位,這些人有問題麼?”
“有沒有問題,要看你們九司能不能查出什麼貓膩。”
“但是不管有沒有問題。”
李某人背著手說道:“暫時都沒有辦法再用了。”
…………
一轉眼,一個月時間過去。
時間來到了昭定八年的二月中。
這天,又一撥從金陵過來的人手,趕到了洛陽。
這一撥人裡,一大部分是金陵那邊的官員,搬到洛陽來任事。
還有一小部分,則是比較特殊,被李雲親自調過來而人。
這其中,比較典型的就是金陵軍隊的教頭裴莊了。
裴莊這些年,一直在金陵軍中,教授軍隊武藝,在金陵軍乃至於整個江東軍中,都有相當的威望。
這一次,他被李雲請到洛陽來,往後大概率,就是要負責洛陽“禁軍”的訓練了。
而除了裴莊之外,還有一家人,也被請到了洛陽來。
這一家人,算上孩子女眷,統共有二十多個人,坐了好幾輛馬車。
在江東軍的保護下,一家人順順利利的到了洛陽。
吳王李雲,甚至親自到城門口,來迎接這家人的到來。
城門口,李雲先是攔下了騎在馬上的裴莊,二人在一塊敘了好一會話,等到後麵的馬車靠近,李雲才拍了拍裴莊的肩膀,笑著說道:“今天先說到這裡,哪天得了空,我跟裴兄好好敘敘舊。”
裴莊咧嘴一笑:“恐怕大王現在,沒有時間理會我這武夫了。”
李雲正色道:“我說有就有。”
正說話的時候,後麵好幾輛馬車裡當先一輛馬車中,一個胖乎乎的中年人,已經跳了下來,遠遠的看到了李雲之後,他一路小跑,跑到了李雲麵前,對著李雲畢恭畢敬的欠身行禮:“拜見王上。”
李雲連忙伸手扶住他,啞然道:“殿下這是做什麼?”
“要陷我於不義不成?”
這個時候,能與李雲交好,還被他稱為殿下的,自然是楚王武元佑了。
楚王殿下直起腰,抬頭看了看李雲,開口笑道:“大王太謙虛了,太謙虛了。”
“從金陵到洛陽,一路走來,雖然不能說什麼太平盛世,但是至少…”
“已經不亂了。”
楚王殿下感慨道:“大王,真是好本事,好本事。”
李雲側開身子,指了指身後的洛陽城,笑著說道:“當年在江東,我說要給殿下二王三恪的位置,如今,我把殿下給請來了。”
“往後咱們兩家,大概要常住於此了。”
楚王殿下對著李雲再一次作揖行禮,他抬頭看著洛陽城,感慨連連。
“大王真是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