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和東野瑜對峙尋找彼此破綻的神宮寺柊鏡聞言走了神,立花高中的人們聽到這話也都愣住了,
東野瑜卻不受影響似的,抓住機會大笑著偷襲。
“啊哈!”
一擊精準快速的橫斬虛砍在神宮寺柊鏡腹部。
“任何時候都不要放鬆警惕,尤其是在與劍聖對決的時候。”
東野瑜高深莫測地微笑道,做出香取神道流的血振動作,手腕一扭,竹劍因為慣性淩空飛旋,然後穩穩握住劍鞘,做出收劍入鞘的動作。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派劍豪風範,絲毫不像是剛做出偷襲舉動的人。
神宮寺柊鏡白了他一眼,抿著丹唇:“不算。”
也不明白平時如此沉穩可靠的一個人,怎麼會偶爾發癲跳脫到這種地步。
“怎麼不算,眾目睽睽!”東野瑜看向其他人。
立花高中的女生們還停留在剛才這陌生女生說神宮寺柊鏡訂婚的事,沒想到東野瑜會讓自己給他的耍賴行為撐腰,因而注意力被轉移似的看向東野瑜。
打量片刻,紛紛笑起來,好像一直以來高高在上的那個神明般的少年終於落了地,褪去了那些光華之後,倒更讓人親近了。
那穿著劍道服的少女見此情形,目光在東野瑜身上打量著,似乎在辨認什麼,片刻後蹙起秀氣的眉頭:“他就是你的婚約者?”
不顧周圍人充滿八卦的目光,她走到東野瑜麵前,抬頭仰望著說道:“她不喜歡你,可以解除婚約嗎?”
“你又不是她,怎麼知道她的想法?”東野瑜好奇地問道。
少女皺眉:“她不可能喜歡你這種攀附名利的人,我很了解她。”
“你不問一下她的意見嗎?”
“她有她的責任,所以即便問,也得不到她真心的答案。”
少女神色認真,“如果你主動解除婚約,我可以介紹同樣家名顯赫的女孩子給你認識,以你的樣貌和式神,除了神宮寺,很少有女生會拒絕你。”
有點莫名其妙的。東野瑜看了眼神宮寺柊鏡,我是不是該直接趕走她?
神宮寺柊鏡卻一副將東野瑜視作當家人的樣子,低垂著眉眼不說話。
東野瑜於是沉思片刻,想著或許這少女的家族與神宮寺家有舊,看在神宮寺柊鏡的麵子上,也就沒直接翻臉。
“且不論你所說的這些都是自己臆想的,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它是正確的。其次,無論我做什麼,都和你沒什麼關係,對吧?”
東野瑜收斂笑意,不滿已經很明顯了。
“為什麼不願意?”少女卻像是看不到他的臉色般追問道。
“我沒有義務向你解釋,小姐。在我看來你隻是個莫名其妙自以為是的人,既不尊重柊鏡,也不尊重你自己,更不尊重我。你隻相信謠言和自己臆想的事,如果你繼續帶著這樣的傲慢,那就請離開吧。”
東野瑜俯視著她,人仙的巍峨氣勢從頭壓下去,不論是工作人員還是立花高中的人們都覺得心底一沉,一些人摸著胸口疑惑是不是體育館內空氣交換係統出問題了。
而被這氣勢單獨關照的少女則更是感覺自己頭頂壓了一座山。
“不想丟臉的話,就離開這裡吧。”東野瑜再次提醒道。
少女卻不為所動,即便身子不住地顫抖起來,膝蓋漸漸彎曲,直到最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這一瞬間,少女整個人都懵了,她沒想到眼前這男人真就敢欺負自己。
作為上渚家的小公主,她哪裡受過這種委屈?
突然遭受這樣的屈辱,跪在地上神色怔然一秒她才反應過來,那雙晶瑩的眼眸瞬間就蒙上了水霧,氣得渾身發抖。
小人!
無恥之徒!
倒是沒有情緒失控地大吼大叫,隻是梗著脖子艱難回答:“這就是那式神的力量麼,你所依靠的就是這?”
“你這種依靠家族才一路走到現在的人也有資格說這種話嗎?”
東野瑜鄙夷道,不過看著她跪在自己麵前淚流滿麵,又癟著嘴硬忍著不哭,梗著脖子不認輸的樣子,就有種像欺負小孩子的感覺。
沒意思。
收起氣息,擺擺手,送客之意很明顯了。
“你會後悔的。”
“拭目以待。”東野瑜並不在意。
混蛋。少女咬牙切齒地在心中罵了一聲,看向神宮寺柊鏡,擦了擦眼淚。
“希望你不會被這件事影響實力發揮,我要擊敗的是那個全盛姿態的神宮寺柊鏡,而非陷於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理不能脫身的你。”
她說完,又瞪了一眼東野瑜,轉身走了。
一個工作人員以為這邊發生了什麼,過來詢問,立花高中的人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或許是三角戀。”一名替補隊員認真說道。
工作人員瞅了眼東野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人感覺是有點大病。
東野瑜看著她的身影感覺有些眼熟,向神宮寺柊鏡問道:“她是你朋友?”
對於這位突然過來說一頓莫名其妙的話又突然離去的奇怪少女,神宮寺柊鏡也有些懵,回憶了一下,搖搖頭。
“不是,隻是在以前的比賽和她遇到過。”
“哦?是宿命的敵手?”
“隻是不相乾的人罷了。”
我已頓悟了早上碼字的關竅,以後都不用趕死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