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子!慶子!”
鬆竹辦公室裡,奧山融放下寫著歌詞的稿紙,提醒在他麵前心不在焉的女人。
鬆阪慶子回過神來,微微彎腰,抱有歉意道:“對不起,副社長,我……”
“不要緊,我們聊回正事。”
奧山融露出滿意的笑容,說公司計劃請業內知名的音樂製作人來包辦她的第二張專輯,包括對《貝加爾湖畔》、《夕陽之歌》的作曲和編曲,作詞自然是沿用方言所寫的版本。
“謝謝!”
鬆阪慶子不無激動道。
“有《夕陽之歌》作主打歌,我相信專輯的銷量肯定能超過上一張。”
奧山融信心滿滿,“真沒想到方言君竟然是個全才,看來以後除了電影,還可以和他在其他方麵多多地合作。”
“那個,方言君還有個建議。”
鬆阪慶子如實地轉告,“《夕陽之歌》的首發可不可以放在《寅次郎的故事》係列?”
“用《寅次郎的故事》來帶動歌曲的名氣和銷量!?”
奧山融一下子就明白方言的用意,“這的確是一個絕妙的好主意!真不愧是方言君!”
“是啊,真不愧是他。”
鬆阪慶子透過落地窗,望向蔚藍的天空,心裡空落落,耳邊仿佛響起了隆隆的引擎聲。
飛機劃破天空,長長的航跡在空中延伸。
此時,機艙內的電視播放著《舌尖上的中國》。
自從紀錄片在日本播出以來,反響空前,好評如潮,取得了不俗的收視率,在中日友好交流的大背景下,但凡是從日本飛往華夏的飛機,這段時間統一地播放《舌尖上的中國》。
就是讓準備到華夏遊玩的遊客,更好地了解華夏的傳統文化和生活。
舷窗倒映著方言的麵孔,他漫不經心,腦子很亂,千頭萬緒,一時間,根本理不清。
汪曾其坐在鄰座,笑道:“在想什麼呢?”
方言直言說:“我在想新書要寫什麼?”
汪曾其喔了一聲,“又要寫新書啦?這次你準備寫點什麼?”
方言回道:“懸疑推理。”
“我還以為你要接著寫《那山那人那狗》這類純文學。”汪曾其不免意外,“怎麼會突然想到要寫推理呢?”
方言解釋說,這是自己對森村誠一做出的承諾,同樣也是受到了日本文壇濃厚的推理環境影響。
汪曾其感歎道:“我也是沒想到推理這種通俗文學,在日本文壇能有這麼高的地位。”
“歐美也一樣。”
方言說:“所以我就在想,我們華夏文壇是不是該把這一塊補上。”
接著補充了一句,到目前為止,國內尚未有一本專門刊登懸疑推理的期刊,哪怕是遭人嫌棄的武俠、科幻,也有《武林》、《科幻文藝》這類雜誌充當平台,扶植和培養著相關文學領域的作家。
“也不能說沒有,比方說你老師題名的《啄木鳥》。”汪曾其揚了揚手。
“話雖如此,可畢竟公安文學和懸疑推理,還是有不小的差彆。”
方言咂摸著嘴,《啄木鳥》是公安係統唯一的公安法製文學期刊。
汪曾其並不反對,反問道:“那你覺得該怎麼辦好呢?”
“比如創立個專供偵探推理的期刊,或者讓《啄木鳥》這些雜誌開辟些特彆專欄,像‘外國推理’、‘偵探推理’、‘今日說法’……”
方言說得頭頭是道,“更何況,這也符合國內形勢的需要。”
“什麼形勢?”
“這不現在正在嚴打嘛!”
“你的意思是,懸疑推理可以配合公安係統嚴厲打擊犯罪活動的宣傳是嗎?”
“我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