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木爾市政府,比利時第一特種偵察軍指揮部。
阿爾貝特一世坐在休息室的餐桌前享用早餐,他眉頭緊鎖鬱鬱寡歡。
這不是早餐不夠豐富,他這個國王能安心的坐在自己的國土上享受與夏爾同級彆的早餐,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也不是因為居住的地方不夠舒適,外麵大雪紛飛,室內燃燒著火爐溫暖如春,比前線士兵在天寒地凍中與敵人對峙的環境好太多了。
他之所以悶悶不樂,是因為夏爾不在比利時。
夏爾一離開比利時,阿爾貝特一世就像被抽掉了脊梁骨似的,失去了所有的信心和勇氣。
我不能這樣,阿爾貝特一世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
難道離開夏爾我就不會打仗了?
伊登準將就不會指揮部隊了?
比利時還有700萬人,他們難道就找不出一個人能像夏爾一樣禦敵於國門之外?
阿爾貝特一世試圖以這些借口給自己打氣讓自己重新振作起來,他甚至努力挺直胸膛告誡自己要勇敢的麵對這一切。
然後下一秒,他就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似的癱軟在餐桌上,連刀叉都拿不穩,它們沿著軟塌塌的指尖無力的滑落桌麵。
是的,比利時不能沒有夏爾。
沒有夏爾的比利時就像是一隻小蝦,隨時都會在幾大國的戰爭中被一巴掌拍死。
哪怕夏爾已經收複了納木爾、布魯塞爾及安特衛普這些重鎮,並把它們連成一條完整的防線。
他甚至還給出了防禦計劃。
但夏爾就是軍隊的靈魂,沒有他,所有人都失去了與德軍對抗的底氣,伊登準將也不例外!
阿爾貝特一世忍不住在心裡哀號:
“上帝,第6集團軍有20幾萬人,夏爾任司令,那是不是意味著在比利時的裝甲部隊和機械化部隊也要被調走了?”
“部隊調走也就罷了,夏爾是不是就此呆在索姆河不回來了?”
“重點是夏爾,他們隻要把夏爾留下就行,我會第一時間把第一特種偵察軍……不,我會把所有部隊交到他手中。”
……
“陛下。”就在阿爾貝特一世胡思亂想時,伊登準將從作戰室匆匆跑了進來,人未到聲先至:“陛下,夏爾在比利時!”
“什麼?”阿爾貝特一世又驚又喜:“他回來了?我怎麼不知道?”
“夏爾可能沒法通知您。”伊登準將的表情有些怪異,眼裡還有些憤怒。
“什麼?”阿爾貝特一世一臉疑惑:“什麼意思?他沒法通知我?”
“是的。”伊登準將點了點頭:“第6集團軍也在比利時,距我們不遠,三十幾公裡外的讓布盧。”
阿爾貝特一世麵色逐漸變得沉重,他聽說過一支法軍在讓布盧換防,但法蘭西方麵沒告訴他那是夏爾的第6集團軍。
接著他又高興起來:“這是好事,將軍,夏爾所有的部隊都在這裡了……”
“陛下。”伊登準將打斷了阿爾貝特一世的話:“我得到的消息是,他們似乎控製了夏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