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向往著詩和遠方”的打賞,今天來不及加更了,明天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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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孟梭顯然是心動了,他臉上陰晴不定猶豫了好一會兒。
但不久他就反應過來,麵帶微笑語帶嘲諷:
“很好的計謀,將軍,你把軍事上的謀略用在分化我們上了。”
“隻是你沒有考慮到一點,現在你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隻要有你在,不管我們任何一個人成為總理,都隻會是一名傀儡。”
夏爾此時已是集軍、政、商為一體的巨人。
雖然還不能說權傾朝野,但他才19歲步入軍政商界還不到兩年,繼續發展下去,誰都不是他的對手。
夏爾不否認這一點。
不過他當然也考慮過這情況,他輕輕一笑,不慌不忙的反問:“委員閣下,前任總理的你,包括現在任總理的白裡安,難道不是傀儡?”
克雷孟梭一愣,接著緩緩點頭。
實際把控政局的是幕後的大資本家,總理和內閣自始至終都是傀儡。
夏爾補充道:“如果注定是傀儡,成為誰的傀儡有什麼區彆?重點是當上總理的是誰,您認同嗎?”
克雷孟梭沉默了。
夏爾說得對,法蘭西的利益、平民的生死,是共和還是獨裁,這些與克雷孟梭有什麼關係?
克雷孟梭要的是利益,自己的利益!
而繼續這樣下去,克雷孟梭能再次成為總理的概率幾乎為零。
但如果能得到夏爾的支持就不一樣了,原本在議會處於弱勢的他瞬間就能占上風。
見克雷孟梭在猶豫,夏爾繼續加一把火:“您知道的,我不可能辭去軍職,因此我不會威脅到你總理的地位,從這方麵說我不是你的敵人。”
克雷孟梭緩緩點頭。
原則上說他與夏爾沒有利益上的衝突,之所以與夏爾為敵,不過是被資本家和白裡安推著走而已。
然而,克雷孟梭為難的說:“長期以來我一直是白裡安的智囊,將軍,很多事都是我與他討論後做的決定,我無法指責他什麼。”
克雷孟梭是共犯。
如果把白裡安的醜事抖出來,白裡安固然要下台,克雷孟梭同樣也無法競爭總理的位置。
夏爾平靜的回答:“所以,你需要一些新的倚仗。”
“新的倚仗?”克雷孟梭若有所思,過一會兒輕輕一歎,暗自搖頭。
他找不到足以扳倒白裡安同時又不傷及自己的倚仗。
夏爾端著咖啡信步走到落地窗前,目光投往雨水中的虛空,氣定神閒的說:“我聽說,法蘭西在羅馬尼亞開設兩家煉油廠,是嗎?”
那是1850年左右的事,羅馬尼亞發現石油後,英、美、法等國相繼在羅馬尼亞開設煉油廠,以此保證本國的汽油供應。
“是的。”克雷孟梭回答:“可是自從達達尼爾海峽被封鎖後,他們的汽油運不出來隻能積壓在倉庫裡,現在已停產了。”
克雷孟梭不知道夏爾為什麼提這個。
夏爾繼續說:“其中有一家叫菲代勒煉油廠,白裡安擁有股份,而且還不少,是嗎?”
克雷孟梭再次點頭:“是的,具體不太確定,估計擁有10%的股份。”
夏爾回身望向克雷孟梭:“那麼,如果菲代勒煉油廠把積壓在倉庫裡的汽油全部賣給德國人呢?”
克雷孟梭眼睛一亮:“如果是這樣,白裡安就有通敵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