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穆大人,你的意思是說這些骸骨軍團是真正的戰爭軍團,是有人指揮的?”貝斯圖爾若有所思。
“沒錯。”沈穆這時候也是緩緩的點了點頭,眯起眼睛看著麵前的這些越來越近的,已經到了城牆附近的霧霾,以及裡麵那若隱若現的骷髏架子,心中愈發的凝重了起來:“情況有點不對勁,但是我又因為缺少大量的情報而不知道在哪裡分析。”
沈穆說著,心中也出現了一股悸動。
他總感覺有些問題,但是又說不上問題在哪裡,這時候他也隻能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沉聲對貝斯圖爾提醒道:“都打起精神來,不管怎麼樣,我們還得小心一些,警惕一些,總是沒錯的。”
“明白的,沈穆大人。”貝斯圖爾認真點頭。同時看向外麵那些隱藏在霧霾當中,已經來到了城牆外圍,逐漸停下來的那些骸骨軍團,臉色也是比較嚴重。
可是還沒等貝斯圖爾再說些什麼,他的臉色頓時就微微一變,下意識的拿起自己的蒙皮圓盾就向前擋在了沈穆的麵前。
然後就是一陣淒厲的尖叫聲出現在了城牆外麵,然後就劈裡啪啦的打在了城牆上或擋板上以及盾牌上的聲音。
是那些在城牆下霧霾裡舉起了自己的弓箭,朝著他們進行射擊的骸骨弓箭手的攻擊。
“注意隱蔽。”而且在城牆上雷薩裡特的呼喊也已經傳了起來,並且隨著那些騎砍士兵們相互傳遞消息,而傳遍了整個城牆。
他們都沒有想到在霧霾當中率先發起攻擊的竟然是那些骸骨弓箭手射出來的羽箭。
有一些倒楣的家夥,甚至是因為站在了擋板上或擋板的縫隙之間,沒有注意隱蔽自己,還在探出身體朝著外麵觀察那些霧霾裡的骸骨士兵而導致中箭。
這時候都是發出了淒厲的喊聲,向後跌倒在了城牆上一個個的發出痛苦的哀嚎。
“該死的,誰讓你們這麼大意了,趕緊安排人給他們把這些羽箭給挖出來,還有去找那些會治療術的艾登嘉德虔信者讓他們過來幫忙。”雷薩裡特這時候憤怒的發出斥責聲,同時也有條不紊地做出了自己的安排,畢竟作為前線將領之一,他也有資格去指揮那些艾登家的虔信者。
艾登嘉德虔信者擁有的治療術是真的可以進行療傷的,在之前的戰鬥當中,他們就已經知道了。
“雷薩裡特大人情況有點不對勁,這些中箭的兄弟們,身體裡的箭頭都已經碎開了。”而這時候也有騎砍士兵進行彙報,這讓雷薩裡特的臉色頓時微變。
快步走過去,他看著那些已經被拖過來,手臂上或腿上中間的那些倒黴蛋,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
“這些羽箭的確都已經碎掉了。”雷薩裡特快速的蹲下身子直接伸手不顧血汙,仔細的摸著那些重劍的倒黴鬼的傷口,看著那已經碎裂開來自己就斷了的羽箭箭杆,還有在身體裡麵碎裂開來的箭頭,臉色陰沉到已經有些發黑了。
因為他久經戰場,所以才明白這種現象到底有多麼的難以處理,畢竟傷口裡麵碎裂開來的箭杆和箭頭,如果清創不及時的話,那就會留下永久的疤痕,甚至會對機體造成一定的長期損害。
每當下雨或有什麼不好天氣的時候就會在裡麵出現各種炎症,甚至是破壞皮下的肌肉,導致傷口越來越惡化,難以愈合。
更嚴重點的話,就會直接廢掉這個合格的士兵,讓他直接變成一個廢物,沒有辦法繼續上戰場的廢人。
“把他們都抬下去,用刀給他們清理創傷,把窗口裡麵的碎裂的箭頭和箭杆都給挑出來,趁著現在剛剛中箭就趕緊去辦吧,不然等傷口愈合了一些,或者血液帶動那些碎裂的碎屑進入血管或肌肉裡麵,情況會更糟的。”雷薩裡特還是相當有經驗的,沒有猶豫立刻就揮手示意旁邊的幾個斯瓦迪亞輕步兵將這些倒黴蛋都帶到城牆底下去。
而且這時候他還提醒道:“去找傑姆斯先生,他也是一個出色的外科醫生,清理窗口之類的事情他還是相當擅長的。”
“明白,我這就去。”立刻有一個機靈的斯瓦迪亞輕步兵點頭,沒有任何猶豫,照顧著自己的同伴,就將這10來個中間的倒黴蛋一起都拖著到了城牆下麵。並且還有人快速的朝著城堡片區裡麵走去,去請作為醫生的傑姆斯過來進行處理了。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那些艾登嘉德虔信者也會一起過來的,畢竟這些虔信者也是能夠治療的施法者。
而對此沈穆在城牆上也看在了眼裡,微微皺眉,同時向前看向了麵前那兩米高的擋板,在貝斯圖爾舉著盾牌的防護之下也看到了擋板上那嘩啦啦碎裂開來的一個個羽箭。
“這些羽箭會碎開,是因為這些骸骨弓箭手射出來的羽箭都已經嚴重腐朽了,隻是借助負能量的原因和死靈規則的原因,才能勉強聚合在一起形成致命的羽箭,但是這些骸骨弓箭手將這些羽箭射出來以後,其中蘊含著的負能量並不足以完全支撐這些羽箭還維持鋒利和堅固的狀態,所以說隻要命中物體就會立刻碎開。”
這時候沈穆也已經找到了原因,若有所思的開口說道:“底下的那些骷髏弓箭手數量已經來到了上千名之多,但是一輪輪的箭雨之下才有10來個最開始的時候因為不清楚霧霾裡麵是遠程射手才探出頭去去觀察那些霧霾的倒黴蛋,受到了傷害,還都是一些輕傷,不是致命傷原因也是因為這些碎裂的箭頭。”
那些射過來的羽箭命中了堅固的物體就會碎開,而堅固的物體包括盾牌,包括擋板,包括城牆,同時也包括這些士兵們身上穿著的皮甲鎖甲。
哪怕是隻要穿的厚一點的皮毛束腰長袍都能有效的防禦住那些羽箭。
畢竟那些死靈怪物骸骨弓箭手射出來的羽箭都已經在實踐當中腐朽了。雖然說命中了沒有防護的壓完刨的肉體直接就會碎裂開來,形成各種難以處理的創傷,對於普通的無價單位和平民單位來說簡直就是近乎於不治之症般的傷勢。
但是對於那些防護能力良好,已經穿上了鎧甲和頭盔,將自己武裝到牙齒的重型步兵來說,那就沒有什麼關係了。
他們也不用害怕那些腐朽的羽箭。
就算是意識不查,直接射到自己的身上,隻要不是斯瓦迪亞新兵,這種武裝農民級彆的士兵被命中,就算是穿著皮革甲的斯瓦迪亞民兵,都可以直接無視那些羽箭對自己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