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戎隨即被安排進了一間獨立病房,護士正在幫他輸液的時候,亓天進來了。
“你先去忙吧小慧。”
“好的亓醫生。”
護士離開之後,亓天來到床前看向陳戎:“名字不能說,代號總能說吧,我又不是敵人。”
亓天指了指自己的胸牌:軍區醫院外科主任亓天。
陳戎眼睛睜大了:“你就是亓天醫生?”
亓天愣了一下:“你聽說過我?”
“久仰大名!”陳戎點點頭,接著說道,“我的代號是閻王。”
亓天一句話不說,轉身就走。
陳戎:“???”
院長辦公室。
一位五十多歲的少將正坐在椅子上批改著文件,亓天咚地一聲推門進來了,把對方給嚇得一個激靈。
“你怎麼又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進來了?”
院長摸了摸自己心口,瞪著亓天,“出什麼事了?”
“今天送來的那個傷員是不是獵人大隊的?”亓天一屁股坐到辦公桌上。
“不該問的彆問!”院子沒好氣道。
亓天虎著臉說道:“那傷員要是出什麼問題了你可彆找我啊?”
院長吃了一驚,連忙問道:
“怎麼回事?他不是胳膊中槍嗎?怎麼我聽你的意思好像有生命危險?”
“你趕緊給許柯打電話,我有急事問他!”亓天說道,
“這對傷員的治療很重要。”
“哦,好!”
院長立即拿出手機開始撥號。
亓天一把奪了過來:“我去外麵單獨跟他說。”
出了院長辦公室,亓天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電話那邊已經接通了。
“喂,院長!”許柯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我!”
“哦,亓醫生啊,怎麼了?”
亓天:“我見到閻王了。”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他傷的怎麼樣?”
“你他媽的彆跟我裝糊塗!”亓天罵道,“他是不是姓陳?”
許柯知道也瞞不住,索性道:“他就是第一任獵人的兒子。”
“你他麼”
“你先彆急著罵!”許柯立即打斷亓天,
“這事狼王和守山犬都知道,跟許總也有關係,你聽我解釋。”
陳戎打完點滴感覺有點困,剛閉上眼睛,亓天拿著一個文件夾就進來了。
“亓醫生,剛才你怎麼突然就走了?”陳戎問道。
“哦,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亓天隨口糊弄一句,一臉慈祥地看著陳戎,“你的治療方案我已經做好了。”
“辛苦亓醫生了!”陳戎笑笑。
“彆見外,咱們以後每天都要見麵,你喊我亓叔叔就行。”亓天笑著說道。
陳戎:“???”
“怎麼,不樂意?”亓天把臉黑下來。
“亓叔叔。”陳戎無奈喊了一聲。
對方年齡看起來跟自己父親差不多,又是自己的醫生,喊一聲叔叔也沒什麼。
“哎!”亓天滿意地答應了,繼續道,
“那你先休息,這藥打完會犯困。”亓天說完就隨手把治療日誌放在了陳戎床頭。
“嗯,亓叔叔慢走!”
“好好好,哈哈哈!”
亓天背著手,一搖三晃地離開了,隱隱聽見他在走廊裡說著什麼。
“小慧啊,病人剛手術完不宜下床,你去給他插根尿管”
臥槽!
陳戎瞬間清醒了。
亓天說的那個剛手術完的病人不會是自己吧?
神特麼插尿管!
我是胳膊中彈,又不是腿瘸了!
陳戎瞥見床頭的治療日誌,伸出右手拿了下來。
下一刻,他整個人石化了。
最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該病人情況比較特殊,初步確認需要住院治療13年。
“13年?”
“這是住院還是坐牢?”
陳戎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就知道這人不靠譜。
一個外科主任,能給孫甜甜和馬守良開出那種內科證明的,能特麼是正經人嗎?
正鬱悶著呢,護士小慧拿著導尿管進來了。
“護士,你看我能下床,真不用插那個!”陳戎嚇得直接跳到了地上。
小慧也是一臉懵,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乾什麼。
“那個,我能借你手機打個電話嗎?”
“哦,可以!”
陳戎拿到電話後,第一時間給許柯打了過去。
“獵人,我懷疑我被軟禁了!”
下午,陳戎睡得迷迷糊糊中,聽見外麵有嗒嗒嗒的聲音靠近。
緊接著,病房的門被推開,一道黑影竄了過來。
“汪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