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業回溯要求目標的級彆比自己低，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唯心的設定，他說自己是審判之神，那在場的所有人級彆都比他低了。
似乎並不需要彆人去認同，或者說，當他亮出太陽神力的時候，大多數人已經相信他神靈的身份了。
不管怎樣，擁有了風月寶鑒和惡業回溯，他這個審判之神的名頭可以徹底坐實了。
理論上，他可以審判任何人。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剛出生的孩童和真正的聖人，恐怕沒有一個人能經得起考驗，說一句謊話應該也算惡行吧！
“馬庫斯，你敢對著太陽神發誓嗎？”李野的聲音冷漠，高高在上的質問馬庫斯。
“……”馬庫斯張了張嘴，臉色由白轉紅，他看著李野，歇斯底裡的道，“我是拿了那些錢，那又怎麼樣，每個人都是這麼乾的，憑什麼隻審判我？
我雖然拿了信徒的錢，但我對太陽神的信仰仍然是虔誠的，這些年，我的神力一直在增長，太陽神並沒有放棄我……”
“所以，你在說太陽神識人不明嗎？”李野道。
“我……”馬庫斯的話頓時卡在了嗓子裡，他怨恨的看著李野，問，“霍普呢，你為什麼不審判霍普，他貪的比我隻多不少。”
“馬庫斯，你在胡說什麼？”城主霍普嚇得臉都白了，“我信奉的是至高神。”
“至高神允許你貪汙了嗎？”馬庫斯道，“至高神的教義裡是怎麼說的？”
“……”霍普張口結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至高神主教和戰神主教垂下了頭，不敢和李野對視，他們同樣經不起考驗。
看到這一幕，街道上的平民頓時炸開了鍋，這一刻，所有人的信仰都有崩塌的跡象，包括城牆上的士兵，相比較平民，他們的日子過的並不錯，但此時此刻，他們的信仰仍然動搖了。
……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
伴隨著一聲壓抑到極致的呻吟聲，艾蘭結束了他在幻象裡的風花雪月。
他睜開眼睛，感受著身體的變化，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無比的羞憤的瞪著李野：“你這個邪魔，你對我做了什麼？所有戰神教的士兵聽我的命令，誅殺這個冒充神靈的家夥……”
沒有士兵行動，李野用行動證實了他的身份，沒有人敢對一名神靈出手。
“……”艾蘭神色驟變，“你們在乾什麼？我是戰神教的聖子，是你們的軍團長，而你們的天職是服從，執行我的命令……”
“艾蘭，你到現在仍然執迷不悟嗎？”李野冷笑，“問心鏡會讓你直麵自己的內心，你剛才看到了什麼？如果你對戰神的信仰仍然虔誠，你在幻象裡看到的應該是戰神的身影，他會幫你覺醒神技？
但你敢告訴彆人，你看到了什麼嗎？”
“……”艾蘭愣住。
李野指向了他的身下，那裡濕了一小塊，浸透了他的褲子，他皺起了眉頭：“艾蘭，你的信仰已經被邪神劫持了。”
“不，你才是邪神，這一切都是你的手段，你迷惑了我。”艾蘭紅著眼睛，瘋狂的掙紮，“我是戰神最虔誠的信徒，有本事你放開我，我要和你這個邪神決鬥。”
“事情比我想象的似乎更嚴重。”李野看著艾蘭，思索了片刻，道，“邪神不僅劫持了諸神的信仰，還冒充了諸神的形象，為你們賜下神力，艾蘭，配合我，我要你再次進入問心鏡的幻象，我要通過它，追尋是誰劫持了諸神的信仰……”
“……”艾蘭愣了一下，下意識想要反駁，可在話說出口的一瞬間，他卻動搖了。
可能沒有人知道他在幻象裡經曆了什麼，但身體下麵的尷尬他卻是可以感受到的，那裡冰涼而且滑膩。
大庭廣眾之下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讓他分外羞恥。
但是，問心鏡為他提供的幻境太美妙了。
雖然隻經曆了一次，但他似乎已經迷戀上了那種感覺。
下一秒，風月寶鑒已經懟到了他的眼前，艾蘭再次墜入了幻象，眼神重又變得迷離，表情幸福而且甜蜜。
……
馬庫斯等人看著艾蘭，瞠目結舌，理智告訴他們，眼前這個人有問題，但這個時候，卻沒有人敢反對他，甚至對他提出質疑。
沒人敢讓他審判自己，讓自己的醜事暴露在世人麵前。
“安靜。”李野轉向了騷亂的民眾，道，“諸位，我知道你們心中很憤怒，但馬庫斯等人的行為不代表神靈出了問題，你們不應該動搖對神靈的信仰。
神靈是神聖的，純潔的，他們從來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信徒。他們隻是離得遠，才沒有發現手下的人藏汙納垢。
我降臨人間，不是來查這些肮臟和汙穢的，我要調查誰劫持了諸神的信仰。
不過，我的眼睛裡容不得沙子，既然我來到了人間，那麼一切肮臟和汙穢都會被我掃空，沒有人能逃過問心鏡的考驗，沒有人能逃過正義之光的審判。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會審判世間一切罪惡，還諸神清白。
我會讓最純潔的人執掌教會，整頓世間秩序，給所有善良的信徒一個朗朗乾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