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耍我？”黑袍人愣了一下，他也不惱，反而笑著問，“你知道戲耍我的代價嗎？”
“代價是什麼？被你奪取全部的力量？”年輕人比他還要淡定，“吞噬了許願人，就不會有無法實現的願望？”
“你是誰？”黑袍人頓時警覺起來。
“你猜？”年輕人笑著反問，“你不是感應到了我強大的力量，所以才來找我許願的嗎？”
“……”看著淡定的年輕人，黑袍人再次愣住了，他意識到不對，轉身想走，可在移動腳步的瞬間，卻又定住了。
“沒有幫人完成三個願望，就無法離開，還真是一件雞肋一般的妖物！”年輕人笑笑，繼續道，“我的第二個願望，取消第一個願望的約束。”
“……”黑袍人忽然獰笑起來，“你死定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招惹的是個什麼？”
“看來我似乎不用許第三個願望了。”年輕人聳聳肩，“因為實現了第一個就無法實現第二個，實現了第二個就意味著第一個願望失敗了啊！”
話音未落。
黑袍人身上突然冒出了濃濃的霧氣裹住了年輕人。
隨後，霧氣消失。
兩人的身影跟著消失在了白山城。
李野的感知裡，鎖定他的強大氣息消失了，但化妝鏡說，妖氣仍然在。
“審判之神，您在看什麼？”艾蘭問，“我們現在進城嗎？但我不建議您當眾審判白山城的聖子和城主，商人逐利，他們並不在乎信奉的是不是真正的神明……”
“恩。”李野敷衍的點了點頭，忽然問，“艾蘭，這世上誰和神使交過手嗎？”
“……”艾蘭臉色突變，“白山城內有神使嗎？”
“朝聖這樣的大事，赫爾墨斯難道就不想來看看嗎？”李野的眼睛始終盯著兩人消失的位置，有些頭疼，他沒想到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天，就遇到了疑似神靈化身的家夥。
當然，還有一個時空行者。
不過，那個時空行者看起來很菜，完全被神使拿捏了。
赫爾墨斯啊！
遠古巨頭。
雖然寓言故事裡，總把赫爾墨斯當做笑料，比如，同時買宙斯和赫拉的雕像，會贈送一個赫爾墨斯的雕像。
但再怎麼說，赫爾墨斯也是希臘十二主神之一，等級至少和太白金星相當……
李野歎息了一聲，隨著時間的推移，遇到大佬的概率越來越高了。
……
李野不會無緣無故這麼說，可既然他說了，白山城內十有八九是有神使出現了，艾蘭順著李野的目光看去，卻隻看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驗證審判之神成色的時候這麼快就到了嗎？
艾蘭看向李野，道：“除非特殊情況，否則神使很少主動降臨。朝聖在我們看來很重要的集會，在神靈眼睛裡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有沒有可能昨天銀冠城的事情被竊神者知道了？”李野問。
已經遇到真神使了，還竊神者呢！
艾蘭腹誹一聲，道：“或許吧，竊神者可以聆聽所有信徒的聲音，如果有人把昨天的事情彙報給竊神者，他們是有可能知道的。
但每天向神靈祈禱的人太多，神靈隻會聽主教的禱告，不會理會所有人。
而且，沒人知道我們的目的地是白山城，所以，白山城裡如果有神使，也跟昨天的事情無關。”
“這樣啊！”李野應了一聲，四下張望。
“你在找我嗎？”忽然，一個聲音響起，剛才和心願之魔對話的年輕人突然出現在了李野麵前，他眼帶笑意，手裡拿著一個生鏽的油燈。
我在找屎！李野腹誹。
出現在商業之神總部的神使隻能是赫爾墨斯，而赫爾墨斯的神職包括信使、商業，旅者和小偷。
商業之神的信徒覺醒的神技，也大多跟這四項掛鉤。
傳說，赫爾墨斯出生當天就偷走了阿波羅的牛群，所以，這貨從小就是個賊。
一個成為主神的賊偷東西自然不可能像凡間的小偷一樣。
說不定真能被他摸到靈官令裡偷東西，而李野有狗血淋頭的技能，自然想到要往自己的物件上沾染一些汙穢防賊。
隻要被他偷走這些沾染汙穢的東西，自然會觸發他的厄運，接下來就好對付他了。
“赫爾墨斯？”
李野打量著對麵的年輕人，同樣回以笑容。
艾蘭等人頓時緊張起來，即便是戰神聖子，也沒有勇氣直麵神使。
德拉莎屏住了呼吸。
不知道真相的執事和劍士在第一時間握住了武器，隨時準備策應審判之神，畢竟，在他們心中，所有的神使都是竊神者偽裝的。
“認出我來了？”赫爾墨斯笑笑，看著李野，忽然變了臉色，“你在想些什麼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