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是敖摩昂和敖烈這兩個下界之龍,他們又豈能識得這青牛精和金剛琢?
……
“金剛琢……”
“這可真是一件好寶貝啊……”
蕭辰的目光緊緊鎖定在牧牛童子手中的金剛琢上,心中湧起一股難以遏製的火熱。
畢竟,這金剛琢簡直就是為他金角大王量身定做的“護肛神器”。
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防禦與反擊的完美結合。
他金角大王若是將這金剛琢融合了“五穀輪回之門”。
那無論未來有何等鋒利的兵器、何等強大的法寶朝他的屁股襲來,他都能輕而易舉地借助金剛琢的力量,將其順著那“五穀輪回之門”吸入腹中。
如此一來,不僅保護了自己免受傷害,還可能將敵人的法寶化為己用,這豈不是一舉兩得的美事?
然而,幻想歸幻想,現實卻是殘酷的。
眼下。
金剛琢就在牧牛童子手中。
但他金角大王要是現在在天庭的南天門麵前,在天庭的範圍內,把這太上老君的金剛琢搶了跑路,那無疑是在作死。
何況他還要進入天庭盜取九葉靈芝草。
寶物對,但摸寶的時機卻不對。
隻能徐徐圖之了。
“青牛精,牧牛童子……”
蕭辰狠狠地瞅了那金剛琢一眼,將目光從金剛琢的上麵艱難地挪開,看向了青牛精和牧牛童子。
說起青牛精,其實前世大部分人對他都頗為熟悉。
“青牛精”又稱為“獨角兕大王”,正是太上老君的坐騎“板角青牛”下凡為妖時的稱號。
下凡為妖時,青牛精曾憑借他的牛鼻環,也就是金剛琢,讓諸多神仙束手無策,頭疼不已。
至於這牧牛童子,世人卻知之甚少。
太上老君門下童子眾多,各司其職,有負責看管金爐的金爐童子,有負責看管銀爐的銀爐童子。
而這位牧牛童子,則是專門負責養牛看牛,專門伺候牛的。
這位牧牛童子,他常日在太上老君的牛欄邊,與青牛精相伴,默默無聞,以至於少有人知曉他的存在。
而西行路上,青牛精私自跑下界的原因,也正是因為這位牧牛童子而起。
牧牛童子在太上老君的煉丹房拾得一粒“七返火丹”,好奇之下將其私自吃掉,結果一連睡了七天七夜,人事不省。
青牛精見牧牛童子沉睡不醒,無人看管,便乘機走下界去,化作妖王,掀起了一場風波。
這牧牛童子如今的童子身份雖鮮為人知,但他另一個身份卻是名聲不小。
大家其實都很熟悉。
常言道:“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這“八仙過海”,又可以說是“八仙鬨海”,講述的是道門八仙與四海龍族之間的一場驚心動魄的矛盾衝突。
道門八仙和四海龍族起了爭執,進而演變成了一場轟轟烈烈的群仙大戰。
“八仙過海”中的八仙有鐵拐李、漢鐘離、張果老、呂洞賓、何仙姑、藍采和、韓湘子、曹國舅。
八仙各有來由,鐵拐李原為天庭司香吏,後轉世太上老君的同族後人。
何仙姑是天庭的司花女官,呂洞賓是東華帝君,韓湘子是玉帝殿前秘書郎……
而八仙之中的“漢鐘離”,便正是太上老君門下的這位“牧牛童子”。
這位牧牛童子性格頑劣,又喜歡偷懶,因為看守青牛精失誤,導致青牛私自下凡作亂。
故此,牧牛童子被天庭貶下凡,修行贖罪,化為了八仙之一的漢鐘離,經過修行,也終成一代仙家。
八仙過東海之時,各展神通,呂洞賓禦劍飛行,何仙姑乃司花女官,便借荷花過海。
而漢鐘離則以法寶“芭蕉扇”為舟過海,這芭蕉扇便是太上老君這一脈的法寶。
宰相門前七品官。
太上老君門下的弟子,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牧牛童子,那也算是三教之中的人教弟子,非同一般。
這天庭之中的神仙,都是三清的門生故吏。
正所謂:“紅花白藕青荷葉,三教原來是一家。”
關起門來,大家都是一家人。
在這天庭之中,人教弟子,豈是四海龍族可以招惹的?
“這下,敖摩昂和敖烈竟與那牧牛童子起了爭執,事情可就麻煩了。”
“妙極,妙極!”
“這牧牛童子有金剛琢在手,敖摩昂和敖烈說不好還要吃大虧……”
蕭辰冷眼旁觀,心中卻暗自樂見其成,看著這一場好戲即將上演。
蕭辰心中暗自盤算,這事要是真鬨大了,敖摩昂走投無路,說不定真的會落草為寇,成為他金角大王的“敖賢弟”。
這也並非沒有可能。
畢竟,這世間的恩怨情仇,往往就在一念之間,誰又能說得準呢?
“金角大王,你看,我之前說的沒錯吧?”
萬聖公主注意到敖烈又和彆人起了衝突,通過蚊子妖牌無線電話,向蕭辰傳音道:
“這敖烈就是這樣,他都幾千歲的龍了,比我都大好多。”
“但這敖烈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幼稚得很,死愛麵子,一點都不成熟。”
萬聖公主繼續說道:
“敖烈此人,自尊心太強,心性偏激消沉,其行事太過於衝動,動不動就喜歡發脾氣。”
“他的脾氣一上來,做事完全不考慮後果,還總是喜歡動手打人。”
“這樣的性子,實在不堪托付終身。”
萬聖公主的語氣中有一些無奈:
“敖烈他也未必真的喜歡我。”
“他隻是無法接受被我逃婚的事實。”
“在他看來,我既然和他定了婚,那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我這個囊中之物卻突然逃走了,這讓他被丟了麵子。”
“他想找到我,並證明自己‘玉龍三太子’的魅力和地位罷了。”
萬聖公主一直比較清醒,她確實不覺得跟了這敖烈會幸福。
這敖烈如此衝動的性格,情緒太不穩定。
她要是嫁給了這敖烈,早晚有一天會被這敖烈家暴。
或者是這敖烈闖了什麼事情,連累了她。
既然知道是個火坑,她敖瑤還要往裡麵跳,那不是傻嗎?
“敖烈……意馬……”
“心猿難定……”
“‘意馬’難收啊……”
蕭辰瞥了一眼敖烈,目光緊緊鎖定在敖烈身上,關注著此時南天門外的局麵。
隻見敖烈這匹“意馬”,情緒激動至極。
大怒之下,敖烈手中沒了武器,猛然拔出旁邊龍族將領的寶劍,劍指牧牛童子,誓要一決高下。
“你這個牛奴,且吃我一劍!”
敖烈拔出寶劍,朝那牧牛童子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