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複提議進去坐坐,林詩雅欣然應允。
茶樓的雅間裡,檀香嫋嫋,古琴聲聲,營造出一種寧靜祥和的氛圍。
兩人品著香茗,談論著朝堂之事,時而相視一笑,默契十足。
就在此時,京城另一處,一間昏暗的密室裡,氣氛卻截然不同。
馬首富臉色陰沉地坐在太師椅上,聽著孫謀士的彙報,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桌麵,發出沉悶的聲響。
“趙侍郎那老狐狸,竟然被林詩雅說動了!”馬首富語氣中帶著一絲怒意,“看來,我們得加把火了。”
孫謀士點頭稱是,李鹽鋪的老板,很快就會收到我們的‘禮物’。”
夜色漸濃,一匹快馬疾馳在京城的大街上,馬蹄聲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馬上的人,正是孫謀士派出的心腹。
他來到李鹽鋪的後門,翻身下馬,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塞進門縫裡,然後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李鹽鋪老板打烊後,正準備關門,忽然發現門縫裡塞著一封信。
他好奇地撿起來,打開一看,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信上隻有一句話:“若想活命,明日便去戶部衙門,揭發林詩雅的罪行。”
晨曦初露,一縷金光透過窗欞,照在林詩雅的臉上。
她睜開雙眼,昨夜與慕容複在茶樓的談笑風生仿佛還在眼前。
忽地,暗衛急匆匆來報,李鹽鋪老板狀告她貪汙受賄,證據確鑿。
林詩雅心中一凜,立刻明白這是馬首富的反撲。
她沒有驚慌,反而露出一絲冷笑:“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她立即命人備轎,直奔李鹽鋪。
破舊的店鋪裡,李老板正惴惴不安地來回踱步。
見到林詩雅,他嚇得臉色蒼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林大人饒命!小人是被逼無奈啊!”
林詩雅沒有責怪他,而是語氣溫和地將他扶起:“李老板,我知道你是被馬首富脅迫的。你放心,隻要你肯說出真相,我保證會保護你的安全。”她遞給李老板一杯熱茶,讓他慢慢道來。
李老板猶豫片刻,最終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盤托出,包括馬首富如何威脅他,如何偽造證據。
林詩雅靜靜地聽著,
待李老板說完,林詩雅從袖中取出一封信,正是孫謀士寫給李老板的那封威脅信。
李老板看到信,頓時目瞪口呆,這封信他明明已經燒毀了,怎麼會在林詩雅手中?
林詩雅看出他的疑惑,淡淡一笑:“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李老板感激涕零,當即表示願意配合林詩雅,指證馬首富的罪行。
消息傳到馬首富耳中,他勃然大怒,將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濺。
“廢物!都是廢物!”他怒吼著,“連一個小小的鹽鋪老板都搞不定!”孫謀士在一旁噤若寒蟬,不敢言語。
他深知馬首富的怒火有多可怕。
林詩雅的影響力在這次事件中得到了充分體現,她不僅成功化解了危機,還贏得了更多百姓的支持。
她知道,鹽政改革的關鍵在於提高鹽的產量,而這離不開先進的生產設備。
於是,她決定親自前往鹽場,實地考察一番。
翌日清晨,林詩雅輕裝簡行,隻帶了兩名侍衛,便動身前往城外的鹽場。
馬車一路顛簸,終於在晌午時分抵達了目的地。
鹽場位於一片廣袤的灘塗之上,空氣中彌漫著鹹腥的味道。
林詩雅走下馬車,舉目望去,隻見遠處一片白茫茫的鹽田,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近處,則是堆積如山的粗鹽,以及一些簡陋的製鹽工具。
“大人,這邊請。”一名鹽場管事迎上來,引領著林詩雅走向製鹽作坊。
作坊內,工人們正揮汗如雨地忙碌著,用著幾百年來未曾改變過的古老方法,一下一下地將海水舀進鹽池中。
林詩雅看著眼前的一切,眉頭緊鎖。
“這……”她伸手拿起一把木製工具,入手粗糙,沉重不堪,“這就是你們製鹽的工具?”管事尷尬地笑了笑,“大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