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漸深,一輪明月高懸空中,清冷的光輝灑在林詩雅的臉上,更顯得她堅毅而溫柔。
翌日清晨,林詩雅便帶著幾名隨從,快馬加鞭趕往受災最為嚴重的清河村。
一路顛簸,黃土飛揚,路旁的樹木早已枯萎,田地乾裂,寸草不生。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絕望氣息。
到達清河村時,眼前的景象更是觸目驚心。
房屋破敗不堪,不少屋頂已經坍塌,村民們麵黃肌瘦,眼神空洞,如同行屍走肉般在村中遊蕩。
孩童的啼哭聲,老人的咳嗽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一曲令人心碎的悲歌。
“王大叔,這是怎麼回事?”林詩雅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如同被巨石壓住一般,沉重而難受。
她抓住一位年邁的村長,急切地問道。
王大叔顫巍巍地抬起布滿皺紋的臉,渾濁的眼中滿是絕望。
“林大人,我們村已經快一個月沒下雨了,田裡的莊稼都枯死了,糧食也吃光了。現在,我們隻能靠吃樹皮、草根度日,可是……可是……”王大叔哽咽著,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著村口一具瘦骨嶙峋的屍體,“那是我的孫子,昨天……餓死的……”
林詩雅隻覺得一股怒火直衝頭頂,她緊緊握住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王大叔,您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幫助你們的!”她的聲音堅定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林詩雅安撫了村民的情緒後,便開始在村中四處查看。
她仔細觀察著田地的情況,詢問村民們最近的情況,試圖找出解決問題的辦法。
突然,一位村民的話引起了她的注意。
“我前幾天看到,鄭老板的糧隊從我們村經過,車上裝滿了糧食,可是他們卻不停留,直接去了縣城……”
林詩雅心中一動,鄭老板?
林詩雅眉頭緊鎖,心中暗自盤算。
鄭老板,又是這個鄭老板!
看來,糧食危機的背後,這人絕對脫不了乾係。
她立刻找到那位提供線索的村民周農民,周農民是一個皮膚黝黑、飽經風霜的漢子,他看著林詩雅的
“周大哥,你說的鄭老板的糧隊,具體是什麼時候經過這裡的?又是往哪個方向去的?”林詩雅語氣急切,眼神中帶著一絲銳利。
周農民連忙回憶道“大概是五天前,他們沿著官道往南邊去的,那糧車,裝得滿滿當當的,堆得老高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恨,“俺們都快餓死了,他們卻把糧食運到彆的地方去!”
林詩雅心中一動,往南,那不就是通往清河縣的方向嗎?
她立刻做出判斷“周大哥,多謝你提供線索,我這就帶人去追查,定要將這些不法之徒繩之以法!”
周農民看著林詩雅那堅定的神情,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他握緊拳頭,激動地說道“林大人,您真是個好官!我們相信您!”
林詩雅向周農民點了點頭,沒有多言,便帶著隨從,快馬加鞭地朝著清河縣的方向追去。
馬蹄聲陣陣,在空曠的田野上回蕩,揚起漫天的塵土。
經過一天的奔波,林詩雅一行人終於來到了清河縣。
她沒有立刻進入縣城,而是選擇在城外的一個茶棚歇腳,一邊打探消息,一邊製定計劃。
“幾位客官,喝茶。”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嫗端來幾碗粗茶,她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黴味,可見生活十分艱苦。
林詩雅接過茶碗,輕輕抿了一口,茶水苦澀,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她環顧四周,茶棚裡坐著幾位衣衫襤褸的行人,他們個個麵帶愁容,唉聲歎氣。
“老人家,最近這清河縣的糧食是不是很緊張啊?”林詩雅試探性地問道。
老嫗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唉,可不是嘛,這糧價一天一個樣,都快吃不上飯了,聽說,那些大糧商把糧食都囤積起來了,真是黑了心肝!”老嫗的話語中充滿了怨恨和無奈。
林詩雅不動聲色地聽著,心中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
她起身,對著隨從說道“走,我們進城!”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
林詩雅一行人進入清河縣城,此時,城中的街道十分冷清,大部分店鋪都已關門。
她憑借著過人的記憶,迅速找到了周農民所說的那條官道,順著官道一路追去。
正當他們快要接近郊外時,突然,周圍的樹林中,竄出十幾個蒙麵黑衣人,他們手持刀劍,直奔林詩雅而來。
刀光劍影,殺氣騰騰,林詩雅心中一凜,立刻拔出腰間的佩劍,與黑衣人搏鬥起來。
“小心,大人!”隨從們高聲呼喊,紛紛拔出武器,加入戰團。
兵刃交擊,發出陣陣刺耳的響聲,林詩雅身手敏捷,劍法淩厲,但黑衣人人數眾多,而且個個身手不凡。
眼看就要陷入苦戰之際,突然,一把淬了毒的飛鏢,朝著林詩雅的麵門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