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寫完後,他喚來心腹,吩咐道:“立刻將這封信送往各位大人府上,務必讓他們在明日朝會上聯名上書,阻止這荒唐的女子科舉!”
翌日清晨,朝堂之上,氣氛異常緊張。
劉學士一襲青衫,站在眾臣之首,手中高舉著聯名上書,慷慨激昂地陳述著女子科舉的種種弊端。
他的聲音在金碧輝煌的大殿中回蕩,如同驚雷般震耳欲聾。
“女子科舉,有違祖製,動搖國本!臣等懇請皇上三思!”他話音剛落,眾臣紛紛附和,一時間,反對的聲音如潮水般湧來,幾乎要將林詩雅淹沒。
林詩雅站在大殿中央,麵對著如山般的壓力,卻絲毫沒有退縮之意。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聲音清亮而堅定。
“諸位大人,女子並非天生愚鈍,隻是缺少一個機會。古有班昭續寫漢書,蔡文姬著《胡笳十八拍》,更有無數女子在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上展現出驚人的才華。她們的智慧和貢獻,不容忽視!”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語氣更加鏗鏘有力。
“女子科舉,並非是要顛覆傳統,而是要讓更多有才華的女子有機會為國家效力。試想,若我朝能有更多像班昭、蔡文姬一樣的女子,豈不是國家之幸?”她的聲音越來越高亢,充滿了激情和感染力。
一些年輕的官員開始動搖,他們原本對女子科舉持反對態度,但此刻,林詩雅的話語卻讓他們開始重新思考。
他們看著林詩雅,
林詩雅的演講還在繼續,她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如同一股清流,衝刷著人們心中的偏見和固執。
“各位大人,請給女子一個機會,也給國家一個機會!”她的眼神堅定而自信,仿佛已經看到了女子科舉成功的那一天。
張侍郎坐在一旁,靜靜地聽著林詩雅的演講。
他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掙紮。
他知道,林詩雅的話很有道理,女子科舉確實可以為國家帶來巨大的利益。
可是,他卻又擔心,這會觸犯到一些人的利益,給自己帶來麻煩。
就在這時,一位官員走到張侍郎身邊,低聲說道:“大人,您看……”
張侍郎抬起頭,看向那位官員,“怎麼了?”
張侍郎的幕僚將一封信悄悄遞到他手中,低聲道:“大人,劉學士那邊送來的。”張侍郎展開信箋,匆匆掃過幾行字,臉色驟變。
信中言辭激烈,指責他背叛了士大夫的立場,警告他若繼續支持女子科舉,必將遭到所有保守派的排擠。
張侍郎感到一陣寒意從腳底竄起,後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濕。
他緊緊攥著信紙,指關節泛白,內心天人交戰。
林詩雅將張侍郎的反應儘收眼底但她沒有畏懼,反而更加堅定。
她上前一步,語氣平和卻堅定:“張侍郎,我知道您麵臨的壓力,但請您相信,順應時代潮流,才是明智之舉。女子科舉,利國利民,終將成為大勢所趨。”
張侍郎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仿佛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他將手中的信紙揉成一團,扔在地上,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林詩雅:“林狀元,我明白了。我會儘快著手製定女子科舉的初步規則。”
林詩雅看著張侍郎態度的轉變,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她知道,這隻是一個小小的勝利,未來的路還很長一絲欣慰的笑容在她臉上綻放,如初春的陽光般溫暖。
然而,勝利的喜悅並未持續太久。
幾日後,林詩雅收到一封來自孫先生的信,信中語氣焦急,提到民間反對女子科舉的聲音再次高漲,甚至出現了詆毀林詩雅的傳言,而這股風波的背後,似乎與李富商有關。
林詩雅看完信,眉頭緊鎖,一股不安的情緒湧上心頭。
她意識到,這不僅僅是朝堂上的鬥爭,更是一場關乎民心向背的較量。
她將信紙緊緊攥在手中,指尖用力到發白,“李富商……”她低聲念叨著這個名字,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侍女匆匆跑進來,神色慌張地稟報道:“大人,宮裡來人了,說是皇上召您即刻進宮!”
林詩雅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她迅速起身,整理好衣衫,快步走向宮門,隻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
宮門外,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靜靜地停在那裡,車夫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著她的到來。
林詩雅深吸一口氣,邁步走上馬車,車簾緩緩落下,遮住了她凝重的表情。
馬車啟動,朝著皇宮的方向駛去,留下身後一片寂靜的街道。
車輪碾過青石板路,發出有節奏的軲轆聲,仿佛敲擊著林詩雅的心臟,也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停車!”林詩雅突然出聲,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