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好鬥啊,周奕暗自搖頭,立刻提醒。
“還是彆遇上他的好。”
“邪帝的徒弟共有四位,這四人雖然不合,但若對外,也許會聯手。”
“所以叫你蒙上黑巾,免得未來有麻煩。”
獨孤鳳對周奕的“底蘊”已是深信不疑。
畢竟,丁九重這名號她聞所未聞,卻被周奕點明根腳。
事實證明,周奕全說中了。
小鳳凰雖然覺得某天師的武功不算高,可對他的見識,心中是佩服的。
又想到他從夫子山到扶樂一路上乾的事
真是奇人一枚。
“對了,你一直說的邪帝是誰?”
周奕聽到這個問題,籲了一口氣“那是邪極宗的宗主,向雨田。”
獨孤鳳接著問“這丁大帝與邪帝相比,武功有多少差距?”
“這師徒二人沒得比。”
周奕毫不誇大
“丁九重自命大帝,隻是因他做了個邪帝之夢,夢到自己成邪帝了,夢中的邪帝,怎能與真實的邪帝相提並論。”
適才與丁九重有過交手,小鳳凰此時再聽這些話,頗覺震撼。
“這位邪帝練的是道心種魔**嗎?”
“沒錯。”
獨孤鳳明悟過來“難怪你對這功訣如此上心。”
周奕則笑問“你一點也不心動?”
少女表情自然“癡迷武學之人對這些玄妙武學哪有不心動的,就算練不成,瞧一瞧也大有裨益。”
“不過丁老怪似是沒得邪帝器重,他秘巢中的道心種魔**明顯是殘篇。”
她又轉了個思路“也許那碑刻是殘篇,丁老怪腦海中記下了傳承。”
周奕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當年邪帝遵循師命留下傳承,卻因對魔門沒有歸屬感,希望傳承斷絕,故而將邪極宗的武學分成四份,傳給了四個自私自利的徒弟。
丁老怪得到的那一份,應該不止道心種魔**的入道篇。”
他隨口講述,卻叫少女聽得入神。
這已算是秘中之秘。
周奕朝她來的方向瞅了瞅“那家夥沒追過來吧。”
少女回過神來“暫時沒有,不過你這樣跑,留下的痕跡太多,有可能會被他追上。”
獨孤鳳朝前方大河指了指“可以坐船去上蔡。”
“汝河一直連通淮水,正途經上蔡。”
周奕不敢耽擱“這就走,渡口在那邊。”
二人尋著方向,一齊來到渡口。
一點點篝火餘暉,殘存在道旁,遠見船頭亮著幾盞漁燈,給晚間找船的人點明方向。
暮春時汝河之水往往呈青灰色,可夜晚卻瞧不清,波浪一起隻泛出一片白。
蘆葦蕩在夜風裡沙沙作響。
三兩隻烏篷船斜斜係在老柳樹下,船身隨著暗流輕輕搖晃。
周奕近船,便聞見酒氣。
又見船頭擺著好多酒壇,獨孤鳳偏偏挑中這一條。
生人登船,那近六十歲的船家從睡夢中驚醒,提著一盞孤燈出了船艙。
說話時還有一股酒氣。
“兩兩位趕夜路要去去哪?”
“上蔡。”
“那近得很,嘿,嘿,我這這就開船。”
船家醉醺醺地說要開船。
哪想到他一步邁出,人卻不勝酒力,又歪倒在一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