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姑姑:“太後,老奴瞧著李家這個姑娘,還真有些秀麗老將軍年輕時的心性呢。”
“不管是模樣還是穩沉又灑脫的性子,都比裴家的這些女娘強上不少。”
“或許,還真是個不錯的。”
太後:“那又如何?”
“哼。”
“若不是小五這個孽障拿了哀家的弱處,哀家何須出宮,來給這個女娘抬轎?”
“便是她裴秀珍的親孫女,家世怎堪配得上金尊玉貴的皇子?”
芳姑姑擦著額頭的細汗。
“太後,這不是陛下求您的事兒嘛。”
“肅王殿下鐘情李姑娘。想要求旨賜婚,可李姑娘的家世和門第……確實擺在這裡,讓陛下也很是為難。”
“這不是才想出這一遭,利用這次夏藐,讓您給那姑娘抬抬身份?”
提到這事兒太後就氣。
氣的拍著桌邊罵道:“皇帝糊塗啊。”
“當年若是斬草除根,早把這空頭的聖旨搜出來燒了,還能有小五如今如此狂悖不顧皇家顏麵行事的一日?”
“這李卿落自幼流落民間,能有什麼好教養?”
“她的親娘毒殺庶子女,又殺了她自己的親娘,如今已下獄隻等秋後問斬。”
“親爹得了失心瘋,當年也犯下貪功冒領的抄家滅門大罪。”
“親哥哥是個聲名狼藉的殘廢!”
“隻有一個裴秀珍,還算乾乾淨淨從李家走了出來。”
“雖然她已脫宗離族,不受母族牽連,但小五娶了這樣的王妃,就不會被世人恥笑嗎?”
芳姑姑不敢答話了。
等太後又消了些氣,她才奉上一杯溫涼的清茶。
“太後,您先消消氣兒。”
“這兒孫自有兒孫福,而且,長公主殿下昨日不是已經拿了李將軍被蔣家冤枉的證據奉到陛下手中了嗎?”
“或許,這件事李將軍真有什麼冤情呢?”
太後:“便是沒有,這下也隻能是有了。”
“皇帝到底也要顧著幾分小五的臉麵。”
“怎麼就偏偏要她?”
“哀家想不明白。”
芳姑姑:“太後您明兒多瞧瞧李姑娘,或許就明白了呢?”
曦月長公主說到做到,親自將李卿落祖孫二人送了回去。
等裴老夫人再三客氣的道謝進去後,曦月長公主將李卿落叫到一邊。
“本宮當初就知道,小五他瞧上你了!”
“果然,瞧瞧,為了你他廢了多少心?”
“你這兩日便是受些委屈,為了小五也是值得。”
李卿落不解:“殿下說的當初……”
曦月長公主哼了一聲:“去歲你以為本公主真想辦什麼冬日宴嗎?”
“還不是被某個人逼得!”
李卿落的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
曦月:“還有,這次夏藐也與你脫不了乾係。”
言儘於此,再多的她也不能說了。
可她眼瞧著李卿落一張臉駝紅的像是打翻了胭脂盒,一雙眼睛也撲閃撲閃的,不知是在想著誰而發著亮光。
兩臉夭桃從鏡發,一眸春水照人寒。
如此絕色如畫的美人,怪不得小五能被迷得神魂顛倒,做出逼父皇下聖旨的事情來。
曦月長公主掩唇偷笑。
果然,憑小五的手段,便是個石頭也能給人磕開花了。
“行了,不打趣你了。”
“蔣家的事,本宮心裡有數。”
“不過,曲家這次或許暗中會反撲相助蔣家,所以本宮也隻能保證可以咬死保你李家滿門性命無憂。”
“至於其他的……”
李卿落:“殿下儘力而為,已是感激不儘。”
“民女倒還另有一事,想要求助公主殿下。”
曦月:“你倒是不客氣。說說,先讓本公主聽一聽究竟是何事?”
夜幕降臨。
前殿還在歌舞熱鬨。
裴老夫人托口陪太後飲過酒,所以晚宴時並未帶李卿落現身。
李卿落雖然今日隻是小抿了一口,但時機和曦月長公主告彆後,回來就倒下了。
裴老夫人都來看了好幾趟,也不見她有轉醒的跡象。
不由歎氣:“這丫頭真是滴酒都不能沾。隻是這副醉酒的樣子,實在古怪。”
“下回醉酒,該讓洛梵給她瞧瞧。”
“哪有人就是一直沉睡不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