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
“宗政朗日?”
“狗皇帝?”
“嘖嘖嘖。”
隻見楚帝仍舊死死閉著眼,怎麼都喊不醒來。
李卿落伸手探了探其鼻息,雖然還有氣兒,但她怕自己下手太重真將人給扭成了活死人。
如此,不就壞了大事了?
雖然他醒來也不是什麼好事。
“算了,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你這種暴君就算醒來也不會放過我。”
“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過,得先把你弄出宮去。”
李卿落看向四周,自己也不知此刻正身在何處。
她四處探了探,發現四周全是石壁,而且摸起來還有些潮濕。
她心中粗略地算了算一路走來的時辰和方向,心道難道是踏雪台外的那片假山林?
假山內其實是暴君密室的通道儘頭?
李卿落試著在每塊牆上仔細地摸來摸去,想要找到出口的地方。
很快,果真叫她摸到了一塊鬆動之處。
她臉上剛剛浮現驚喜之色,就聽見暗道裡傳來了異響。
李卿落趕緊返回楚帝身邊。
先將包裹背在背上,然後將楚帝拖進更深的地方,將其藏在角落縫隙裡。
自己也拔出匕首,嚴陣以待。
腳步聲越來越近。
等一個黑影鑽出來時,她揚著手中匕首便衝了出去。
雙方在漆黑的空洞裡打得不可開交。
但很快,李卿落便察覺到了熟悉的招式。
而且,分明對方的武功遠在自己之上,也能很快就將她壓製,但卻沒有!
她的殺招,他也能輕易化解。
再看這個黑影的高度。
李卿落不可置信地喊了一聲“阿時?”
黑暗裡一聲回應“嗯。”
“是我。”
他說著,並一把緊緊握住她的手腕。
在她還收不回去的招式內將她一把扯入懷中。
二人在漆黑中對上眼神。
歡喜,激動,都在瞬間化成心頭的那一股潺潺溫泉。
李卿落既想哭又想笑。
一拳重重錘在段容時的胸口上,一聲哽咽“你怎麼才回來!”
“你再不回來,我可就要給你惹大禍了!”
“不過,也是你活該。”
“自己收拾爛攤子去!”
三個月不見。
她的手勁兒,日漸增長啊。
段容時‘哼’了一聲,卻舍不得將她放開。
乾脆先帶著人向前走去,並將她輕輕壓到潮濕的石壁上。
扣著她的手舉過頭頂,低頭便重重吻了上去。
隻想先一解這段時日的相思之苦。
二人全然忘了,楚帝還在一旁的角落裡,不省人事。
李卿落想起來的時候,掙紮了一下。
“不行……唔……昏君還在……”
段容時“不管他。”
他喘著氣抬起頭,看向她已經被親得嫣紅的唇瓣。
此刻就如同嬌豔欲滴的花瓣,沾著濕潤的露氣,讓他情難自抑,無法自拔的為之情迷。
於是低頭便又重重壓了上去。
親密的聲音在漆黑的空洞裡異響。
若不是此時此地不合時宜,他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裡先將她給要了。
然而,終究是理智戰勝了激情。
段容時依依不舍地抬起頭來時,並將她已經被敞開的衣襟合上。
李卿落低低笑了起來。
伸手摸著他的臉,抬頭又主動上前地親了兩下。
“阿時,我把皇帝給綁了。”
“這等抄家滅族的大罪,你怕不怕?”
段容時“怕什麼?”
“他敢動你,吃這些苦也是他該的。”
在知道她和楚帝共處一室後,他便知道她的落兒不會吃虧。
而且,宗政朗日一定還會更慘。
果然,他的小滑頭能做出火燒密室的事情來。
“放心,我回來了。”
“這段時日,辛苦你了。”
段容時眷戀得低下頭來,輕輕靠著她的額頭,二人相視一笑。
“接下來怎麼辦?”
李卿落“我原本打算找到出口出去,然後將我的殺字招來,將他綁出去丟進他修的那座陵寢內。”
“可現在你回來了,你說了算。”
段容時“你的法子不錯。”
“正合我意。”
“不過我們要快些行動了。我發現了你的足跡,所以才跟到這邊來。”
“後麵還有個岔路口,張廷氿和楊七郎被我支開去了那邊,他們應該很快就會返回過來。”
“你必須要在他們過來前離開。”
李卿落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們夫婦倆要分頭行動了。
她重重一頷首,指著自己找到的出口方向“就在那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