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衝下艦橋,直奔艦體中部的51射擊指揮儀。
防空炮立刻聽命開火,曳光彈在落水飛行員頭頂組成了彈幕。
其他第九特艦的驅逐艦也開火了,尼德蘭王國艦隊的旗艦也在射擊,倒是聯合王國的軍艦無動於衷。
零戰被突然爆發的防空火力逼得放棄了攻擊,在王義抵達他忠誠的射擊指揮儀之前就轉向,貼著水麵撤退了。
王義翻過指揮儀的圍欄。
倆操作指揮儀的技術軍士已經退到一邊,對他行注目禮。
王義切戰艦視角,發現兩架零戰已經離開了芝加哥鋼琴的有效殺傷區。
他本來還想把零戰射下來,給聯合王國飛行員作伴。
民用港和城區那邊的空戰似乎接近尾聲了,又一架噴火被擊落,兩架零戰一直跟著發動機冒出濃煙的噴火掃射,直到把它完全打成一團火球。
最後一架噴火一個淺俯衝,貼著海麵向著軍港這邊衝過來。
王義立刻調整射擊指揮儀的參數,隨後把光學瞄準具套在噴火後麵的零戰身上。
他對旁邊的炮位喊“開火!快開火!”
槍炮長“開火!防空炮開火!”
奧班農這一舷的28毫米芝加哥鋼琴再次噴射出密集的火舌。
隔壁尼布萊克號上有人喊“彆開火了,會誤傷友軍的!”
王義根本不管,開玩笑,我這瞄準就不會出錯,被誤傷了那是友軍擋住我的射擊線,算他活該。
彈幕從碩果僅存的噴火頭上掠過,直奔它後麵的零戰去了。
也就芝加哥鋼琴實在太菜,零戰這麼脆弱的飛機在彈幕中沐浴了幾秒居然沒有被擊中。
雖然沒有被擊中,但是這麼可怕的火力網就在薄薄的座艙玻璃外麵喧囂,零戰飛行員的心理素質扛不住了,拉起放棄攻擊,以最快的速度脫離。
就在這時候,一路逃命的噴火突然拉起。
王義都來不及喊“停火”,它就從火網中穿了過去。
媽耶,也就是現在我們用芝加哥鋼琴這爛貨,我們要用的博福斯,你就碎了夥計!
掉頭的噴火一個英麥曼回旋,然後馬上找到了脫離的零戰,對著他們加油門俯衝。
零戰的飛行員估計沒想到噴火會這樣拚,壓根就沒發現。
王義“停火!快停火!彆打到友軍!”
足足一秒鐘後,指揮儀旁邊的芝加哥鋼琴炮位才停止射擊。
就在同一時刻,噴火攻擊了。
綠色曳光彈彈幕直接切斷了零戰長機的翅膀。
僚機見狀,立刻右盤旋,顯然要和噴火繼續進行單環機動格鬥。
噴火沒有跟,因為更多的零戰衝過來了。
它一個破俯衝,又一次貼著水麵向著軍港這邊來,而且這次直接對著奧班農來的。
王義“準備開火支援他!”
槍炮長複誦命令“準備開火!”
炮手們都屏住呼吸,彈藥手抓緊了手裡的彈匣。
王義重新輸入參數,然後抓住射擊指揮儀的把手,調整光學瞄具的朝向——
零戰沒有跟過來,直接轉向脫離了。
逃過一劫的噴火幾乎貼著奧班農的雷達天線掠過,有什麼東西從飛機上落下,反射著陽光,啪的一下拍在奧班農的甲板上。
旁邊的水手立刻撿起來,小跑著到了王義麵前“艦長!飛機上扔下這個!”
王義從水手手裡接過東西,細細的端詳
那是個用壓扁乾化的鬱金香做的書簽,書簽邊緣還有金屬封邊。
媽的,這英國佬,還頗具浪漫主義氣質啊,你是法國——加洛林人偽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