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這也是一種考驗,在官場混,派係都搞不明白,這種人沒有培養的必要。
又不是新人新官了。
那這就需要一個人前往鹹陽發展。
張耳和陳餘肯定留在魏地最合適,那麼去鹹陽的最佳人選就是劉季了。
說到底,還是劉季和農家的關係最鐵。
而且隻有他們兩個在魏地混的越好,那麼劉季在農家那裡,麵子也就越大。
今時不同往日了,都已經成了大秦的臣子,並且張耳攀上了中蒼的路子,那麼農家肯定也要重視他們這一夥人。
至於農家會不會和中蒼不對付?
那不可能,且不說農家敢不敢,如果農家真的和中蒼不夠親近,他張耳也沒機會成為中蒼的主簿。
現在大梁不缺他張耳這號人!
多的是想表現的人,出身比他更高貴,家族更強盛的人也是比比皆是。
中蒼讓一個和農家交好的魏人成為自己的主簿,除了因為張耳本身的價值,這本身就意味深長。
張耳再一次感慨,都是命啊,就差了不到一年,可就全然不同了。
牢牢抓住了機會和關係,才有今日啊,以後隻要好好走下去,前途不可限量。
一個小小的縣令,在大秦相國麵前算什麼?能成為相國的主簿,現在整個魏地,哪怕是郡守也要給三分顏麵。
不,不止是魏地,全天下都是。
張耳都由衷的感激魏景湣王竭力反抗,真要是和和平平的就投了,他還真沒機會了,起碼不可能比現在發展的好。
他們三兄弟仔細商議過後,去鹹陽發展的這件事,就交給劉季了。
張耳和陳餘自然知道都城生活不易,而且去鹹陽經營,那也不是簡單的事情,雖然也知道劉季的本事,對他也有信心。
但還是咬著牙為劉季備了兩千金,去鹹陽不是為了打打殺殺,是為了人情世故,那這金子就是最好的敲門磚。
這世上還有比用金子敲門更好用的東西嗎?
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啊。
除了錢財,還有魏地的一些特產,以及一些貴重的禮品,都是尋常市麵上買不到的東西。
另外也給他準備了十幾名心腹家仆,還準備了兩名高手護衛,可以說是準備的極為妥帖。
再加上劉季從老家帶來的兄弟,劉季就這樣精神昂揚的來鹹陽了。
靠著左相主簿開的條子和他手中的農家信物,來鹹陽這一路上是順暢無比。
也許,是上天也不想阻止他來鹹陽了。
這一來,他的命就再也不同了。
不過以目前的形勢來說,倒也未必是壞事。
劉季來到鹹陽後,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就連日常吃喝拉撒都被看在眼裡。
玄羽衛最精銳的密探,不是他們這群小角色可以發覺的。
劉季剛在館舍安頓下來,邀著跟隨自己的幾個好友一起吃飯,口中還在讚歎不已:“鹹陽真不愧是鹹陽啊,真是了不得,我這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大這麼繁華的城池。”一邊說著,一邊夾起一塊肉,放入口中細細咀嚼。
一旁一個和劉季年歲差不多的年輕人,連連點頭:“是啊季哥,之前以為大梁就是世上最大最雄偉的城池了,可是和這鹹陽一比,還真是差了不少。”
“確實確實,而且鹹陽竟然沒有城牆防守,隻有幾座牌樓用來迎客,這自信,實在是天下無雙,全天下應該也隻有這一座城沒有城牆。”說這話的是一個麵容剛毅堅韌的年輕人,麵容方正大氣,此時笑容燦爛。
又有一個和劉邦年紀相差相仿,麵容文雅端正的年輕人,輕歎笑讚道:“當今天子天降聖君,秉承天命,隻看鹹陽之氣象,已經足見大秦無人可擋。”
另一個看起來老老實實的年輕人說道:“何哥說的是啊,自入秦地,家家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百姓淳樸,樂於助人。”
“更為難得的是,人人尚文尚武,而且關中之地,竟然縣縣有縣學,鄉鄉有醫館,可謂家家富庶,在天子治理下,秦國之強盛,可見一斑,國力如此之盛,他國豈能當之?”
“魏國亡的不冤。”
劉季哈哈大笑:“這倒也是,隻看關中氣象,就知道楚國也絕擋不住秦國,天下一統的時間不會太久了。”
“如今整個天下都是一片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境界,正是咱們兄弟做一番事業的好時候啊。”
“如今雖然不會有太多機會可以得到軍功,但是隻看回春聖人,廣渠侯成都侯他們,也能看得出大秦已經將重心逐漸放在了治理天下上,隻要用心做事,即便是沒有軍功,也未必不能封侯拜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