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高文忍不住發出一聲歎息,卻也知曉這個想法終究不可能實現。
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類似赤龍這種,吸收地脈能量補充體力的手段,往往一場戰鬥中受傷,便要收養許久。
況且高文也看的出來,方才那場戰鬥到後期,金獅子的狀態明顯不對勁。
他占據絕對的優勢,最初的目的也並非是擊退或是擊殺高文,而是將高文收下,成為類似雷利那樣的副手。
可最後那一劍,金獅子已然違背最初的目的,直接下了殺手。
“是頭頂的傷嗎?”
這是高文心中唯一合理的猜測。
即使金獅子保養的再好,那枚直接嵌入顱骨之中的船舵,依舊對他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不過……”
“二十年未曾經曆過像樣的戰鬥,頭頂又有那樣的舊傷,依舊能夠保持將皇級彆的戰鬥力,已經實屬離譜了。”
“幾年後草帽對上的,要真是這玩意兒,一個照麵就得領盒飯,絕對不可能戰鬥到那種程度。”
“除非這中間,還有什麼未知的東西,導致了金獅子戰力的快速下滑。”
“不過。”
“這與我無關,最多下一次遇到,送他一個體麵的結局,而不是以一種近乎羞辱的方式落幕。”
言語間。
高文胸口的創傷,便傳來一陣陣痛感。
顯然即使是天人之體的能力下,附加霸王色纏繞的斬擊,對高文而言依舊極其致命。
他當即決定,先在周邊找個地脈能量充沛的島嶼,補充體力,並將傷勢修複之後,再去聯係卡莉法等人。
想到這裡。
高文肩上,延展出赤龍雙翼,輕輕扇動,整個人便貼著海麵,向遠處疾馳而去。
幾個呼吸間。
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
另一頭。
高懸於天際的數座島嶼緩緩向著阿拉巴斯坦之外飄去。
返回大本營的金獅子坐在自己的王座之上,身旁是幾名船醫,在為他處理頭頂的傷口。
“船舵嵌入的程度更深了,甚至已經與腦組織生長在一起,隨時都有感染的風險。”
印地戈看著金獅子的傷口,眉頭緊皺,忍不住勸解道:
“並且之前的推測也在這一場戰鬥中得到證實。”
“每一次強烈的情緒變化,或是頻繁爆發霸氣,需要意誌對抗的戰鬥,都會導致傷勢的惡化,讓船舵嵌入更深。”
“或許是下一次,也或許下下次,等船舵傷及運動神經的時候,一切就都來不及了。”
“換言之。”
“船長,你今後需要避免高強度的戰鬥。”
“你在開什麼玩笑!”
金獅子一把拔掉身上的針頭,抓起印地戈的衣領,眼眸中滿是不甘:
“無法戰鬥,我要如何才能奪取這個世界?”
“羅傑那家夥在地獄裡如果知道的話,會笑死的!”
他幾乎是咆哮的說出口了這番話。
可印地戈臉上,沒有半點往日嬉鬨之時的滑稽,唯有說不出的凝重的神情。
“該死!”
“該死!”
“該死!”
金獅子發出陣陣咆哮,心中暴怒不甘之時,頭頂的船舵便再度傳來陣陣讓他幾近瘋狂的痛楚。
他一手捂著腦袋,咬牙看向印地戈:
“這玩意兒,真的沒有辦法取下來嗎?”
“起碼以我們現有的技術做不到,甚至就連我了解的,這個世界最前沿的醫術,都找不到治療方法。”
印地戈看向金獅子頭頂的船舵,歎道:
“被炸飛的船舵插入大腦,且成功活下來的案例,我翻遍醫學書籍,和最近數十年的病例,都沒有找到另一個相似的情況。”
“遇上這種事,隻能說是神的懲罰。”
“神?”
金獅子嘴角咧開,大腦中的痛楚讓他在這一刻的表情異乎尋常的猙獰起來:
“如果你說的是瑪麗喬亞那群豬玀,那隻能是我懲罰他!”
“既然醫學做不到,那就賭一把!”
言語間。
金獅子一把抓住頭頂的船舵,眼眸中閃過一絲猙獰。
如果說二十年前,與戰國卡普那場廝殺,僅僅是讓他知曉,嵌入大腦的船舵讓他的戰力有所衰退,卻還在接受範圍之內的話。
那昨夜與高文的那一戰就已經讓他無法接受。
這種見證自己衰落的感覺,隻有體會過的人才能知曉究竟有多可怕。
金獅子曾見證過無數強者落寞,其中甚至不乏洛克斯、羅傑這種幾近當代無敵的存在,卻沒有一人是以這種方式。
相對於在角落中苟延殘喘,他更喜歡轟動、盛大的結局。
哪怕是倒在終點之前。
“看看我的運氣,是不是一直像二十年前那麼差——!”
下一瞬。
意識到金獅子要做什麼的印地戈等人慌忙上前,卻被他周身爆發的霸氣直接彈飛。
就在金獅子要強行取下頭頂的船舵之際,一道慌張的聲音,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我有辦法!”
“我知道誰能幫你解決這個問題!”
金獅子手上的動作頓住,心中再度燃起希望,畢竟如果不是逼得沒辦法,誰又願意拿自己的命去賭那一絲可能性?
他轉過頭去,便看到匆匆走來的斯潘達因,後者沒有一絲停頓直接開口道:
“十幾年前,瑪麗喬亞曾有一枚惡魔果實流出,其名為手術果實。”
“按照CP組織內部的記錄,那枚果實能夠在保持本體存活的情況下將心臟取出,甚至是人格交換這種事情都能夠做到。”
“取下你頭頂的船舵,更是沒有任何問題。”
如今斯潘達因已經將自己的一切,都壓在了金獅子身上,自然不希望金獅子倒下。
畢竟那樣一來,等待著他的就將是世界政府無休無止的追殺。
“嗬……”
金獅子怔了一下,抬手摸了摸頭頂的船舵,原本近乎暴怒的情緒,在瞬息間平和下來:
“那枚果實在哪?”
“不知道。”
斯潘達因搖搖頭,繼續道:
“但我知道的是,這枚果實曾在十幾年前,引發世界政府、海軍以及多弗朗明哥三方勢力的爭奪。”
“最終下落不明,但肯定不在世界政府和海軍的手中。”
“那就是多弗朗明哥?”
“不。”
斯潘達因否認道:
“按照我們已有的情報看,堂吉訶德家族內部並無類似的能力者,倒是事後有一件讓我很關注的事情。”
“在那場爭奪之後不久,唐吉可德家族之中有兩個人消失了。”
“一個是多弗朗明哥的親弟弟,一個則是患有鉑鉛病的少年。”
“前者確認已死亡,至於那少年名為……特拉法爾加·羅!”
……